被塞了满满的狗粮的后座的人忍不住了,打断这没眼看的打情骂俏:&ldo;老板娘,国内现在是什么情况啊?&rdo;
这车上两个人是和陆维明一起来出差的同事,两个是陆维明一直请着的保镖,这次危机也没有丢下陆维明自己逃命。
陆维明和雷莱德平时根本不加掩饰,一开始大家都觉得是个别人捕风捉影,老板和保洁,还是男保洁,又不是疯了。可随着目击者越来越多,不由得人不信。于是大家打赌的内容又从&ldo;老板和保洁小帅哥的基情是否属实&rdo;变成了&ldo;老板和保洁小帅哥是不是真爱&rdo;。大部分人认为,以陆维明的身份,高调就等于真爱,于是,在雷莱德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他就变成了老板娘。
一开始雷莱德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后来百度了一下就接受了这个称呼。
幸好雷莱德对称呼不敏感,什么媳妇,宝宝,老板娘这一类的称呼并不会让他身为男性的自尊受到刺激,最多也就是意识到,哦,被和陆维明绑定了。
&ldo;国内的情况可能不太好,&rdo;雷莱德把自己见到的可能是丧尸的事件共享了信息,&ldo;我怀疑是丧尸,但是暂时还没有什么官方的说法。目前国家仍然控制着局面,可是病毒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军队的作用不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失控,这边什么情况?&rdo;
&ldo;很乱,已经失控了,&rdo;雷莱德一直没怎么长个,陆维明抱着刚刚好,视线并不会被遮挡,指着窗外破败的街道道,&ldo;虽然没有出现丧尸病毒,但是各种子病毒肆虐,死的人太多了。而且这座城市尤其倒霉,一开始病毒发现就是在军队里,发现的时候整个部队都已经无法挽回了。而在这座国际化的大都市,警察人数实在是太少了,首先崩溃的是人性,黑帮和暴力横行,前几天抢劫□□杀人的暴行几乎在路上随处可见,最近也不知道是人都死了还是搬走了,只剩一座空城了。&rdo;
后座业务部的胡经理问:&ldo;老板娘,你坐飞机来的,带你来的飞机呢?&rdo;
&ldo;已经走了。&rdo;雷莱德只好道,&ldo;飞行员要回家。&rdo;
其他人都有些失望。
陆维明摸了摸雷莱德的脑袋:&ldo;没关系,我们自己回家。纽约的各种资源已经被抢空了,我们要往西走,找到船,回国。&rdo;
雷莱德点了点头:&ldo;反正只要你不离开我的视线就行。&rdo;
陆维明又被撩了一把,再也忍不住,捏着雷莱德的下巴吻了下去。
分别八天,如隔八年,陆维明每天晚上都能想起雷莱德精致的眉眼,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会离开他的身边。
雷莱德那么瘦小,疫情爆发,全面封锁,没有自己在身边,他会不会害怕得睡不着,会不会吃不饱?听到雷莱德说要出门,陆维明的心就一直没有放下,想着他会不会迷路?会不会路上车没油了?会不会被人骗被人欺负?会不会不小心被传染?陆维明根本睡不着,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好好休息,可一闭上眼睛,仿佛总能看见雷莱德衣衫褴褛,七窍流出鲜血,哭着问自己为什么不在他身边的样子。
二十九年,没这么怕过。
弟弟死的时候,他不在。父母死的时候,他不在。他总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的接受既定的结果。他曾经已经放弃快乐的希望,是雷莱德固执地粘着他,成为了他快乐的希望。
陆维明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命太硬,克死所有人。是不是只要自己死了,雷莱德就能活?
现在,人就在怀里。中国到美国何止千里,他辛辛苦苦而来,带来的是陆维明活下去的理由。
唇舌分开时,雷莱德几乎缺氧。陆维明压抑体内的邪火,觉得一车人很碍眼。
被嫌弃的一车人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已经瞎了。
&ldo;这城里已经没什么人了,&rdo;开车的是陆维明的保镖之一,雷莱德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但人却是见过的,是个高壮的小平头,&ldo;咱们也不用急着逃出城去了,就近找个地方凑活一夜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