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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恐惧如涌起的狂潮般向她席卷而来：&ldo;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故事?&rdo;

&ldo;关于您丈夫的那个故事。&rdo;他说道。他那双干瘦粗硬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好像一位母亲轻拍着她的孩子，思绪却不知飘到哪里去了。&ldo;您真的很聪明，哈里森太太。您总是据实而言，这是一般人很难做到的。至于刚才您和格莱汉医生之间的谈话‐‐我的一名警官就站在外面的走廊里，我敢说，他能够证实你们之间所说的每句话。问题是如何理解罢了。如果仔细思考的话，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您同意我说的话吗?&rdo;他调侃地将他的笔记本丢在一旁，严厉地说：&ldo;比如说‐‐那杯咖啡?&rdo;

&ldo;咖啡?&rdo;她支吾道。不过，没关系‐‐她不会有事的。整个过程没有出一点儿差错。杯子边缘的唇膏印，她和那女人的指纹，都完好无缺地留在上面，她才不会愚蠢到把所有指纹都擦得干干净净呢‐‐对此，她颇感自豪。&ldo;没错，我按照我丈夫的吩咐，给她煮了一些咖啡。&rdo;

&ldo;正是这样。是他吩咐您的。两位男士留在诊疗室里看着那女人，您走进了厨房。我想，您就是在那时下定了决心。不一会儿，您回到他们身边，把他们打发到休息室去了。事实就是这样，对吧?这是您自己的证词。&rdo;

&ldo;是的，没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觉得他们待在休息室会更舒服。诊疗室里只有一把舒服的椅子。&rdo;

&ldo;您之前解释的原因是您担心可能被急诊病人看到。&rdo;

&ldo;也有这个原因。这些细微的考量我都顾及到了。&rdo;

&ldo;还有一个细微的考量就是：这样一来，诊疗室里就空无一人了。&rdo;

&ldo;我想您是想说，我趁机进入诊疗室，拿了些吗啡药片?‐‐&rdo;

&ldo;谢谢您。&rdo;他说着，眼睛里的光芒再次闪现，&ldo;吗啡药片‐‐把它溶在热腾腾的浓咖啡里，再多加点儿糖，她根本喝不出来：您回到休息室，把咖啡递给她‐‐&rdo;

‐‐大声命令她喝下去!‐‐喝了!这会儿，弗雷德里克会不会回忆起了一些不利于她的细节，准备站出来告发她?棉絮再次充满了她的思想，用混乱与无措将她的大脑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她拼死挣扎着理清思路：&ldo;那么我可以问问吗‐‐我什么时候篡改了记录册呢&iddot;&rdo;

&ldo;什么时候都可以。&rdo;他说，&ldo;可能在拿药的同时，也可能在那之后。我觉得这不重要。您让她喝了那杯咖啡，就像那句诗说的，&lso;我在杯中下了毒&rso;。&rdo;

她强打精神，反唇相讥：&ldo;真是个有学问的警察‐‐多么了不起!&rdo;

他调侃地向她微微鞠了一躬，似乎在说，让这只可怜的耗子得到些许的安慰吧，之后，它就会命丧猫爪了。

可是，毕竟……他有什么证据呢?她心想。他只是虚张声势，吓唬我罢了。他知道了真相，没错，可如果我拒不承认，他也束手无策。好吧，可能是我偷拿了吗啡，可能是我篡改了记录册，可我是在什么时候让那女人服下的呢?不可能是我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否则她一定会说的‐‐她自己也说了，我可能会在下一杯热饮中放入砒霜。之后，直到她表现出毒发的症状，我再也没有与她单独相处，也没有动手的机会。只有那杯咖啡，他也许猜到了真相，可他也不能确定‐‐那个杯子没有问题。我要做的，只是坚定立场，绝不能让自己妥协退让……想到这儿，她松了口气，于是，她开口调侃他。这只耗子突然强势起来，它不再是一只弱小的耗子，而是一只露出白色尖牙的巨鼠，足以对付任何一只笨猫。&ldo;请允许我问问您，探长‐‐就像那句诗所说的‐‐你在那个杯子中发现毒药的痕迹了吗?&rdo;

&ldo;没有，&rdo;他说，&ldo;您已经仔细冲洗过了。&rdo;

&ldo;可是杯子里还有咖啡渣呢。&rdo;

&ldo;毫无疑问，是从咖啡壶里倒出来的。&rdo;

&ldo;天哪!&rdo;她讥讽道，&ldo;简直无懈可击!&rdo;

&ldo;是的，的确无懈可击。&rdo;他说，&ldo;顺便问一句，其他人不会有机会在那个杯子上做手脚吧?您可以证实这一点吗?&rdo;

&ldo;当然，&rdo;她说，&ldo;我一点儿都不怕那杯子有什么问题。我一个人负责‐‐我把杯子放在水池里，之后，就没有人进过厨房。杯子里只有一些咖啡渣，其他什么都没有‐‐这可是您自己说的，探长，您用手指蘸了一点儿，尝过了，然后您说‐‐&rdo;

&ldo;我说这只是单纯的黑咖啡，没有别的。&rdo;他说道，&ldo;事实的确如此。&rdo;他轻轻抓着她手腕的手突然松开，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金属手铐，&ldo;您忘了在咖啡渣里面加糖了。&rdo;

译者韩笑

遴选主菜

谋杀游戏

老人结交到新朋友，很是开心。&ldo;亲爱的小伙子，我们都很欢迎你。这段日子，很少能看到生面孔，更别提合我心意的了。不管怎么说，你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你会住下来吧?我希望。&rdo;他们四周是一片宽广的草坪，在明媚的春光下，茵茵绿草看起来如天鹅绒一般柔软。花床上，园丁们正忙着除草松土。&ldo;你为什么来这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