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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我不知道是谁写的那封信，&rdo;我说，&ldo;但是没有人能分辨出我和我哥哥。&rdo;

&ldo;连你的女朋友也不能?&rdo;他说，&ldo;信好像出自她的手。&rdo;

&ldo;我的女朋友?&rdo;我说，&ld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do;

&ldo;是吗，其他人可都明白。&rdo;他说，&ldo;她把你们两个耍得团团转，让你们兄弟两个反目成仇，全村的人都知道。他们都在暗地里偷笑，就等着她丈夫回来看好戏。&rdo;

&ldo;但全村的人都分辨不出我们两个。&rdo;我说，&ldo;当晚我去偷猎了。&rdo;

&ldo;他说谎，&rdo;弗莱德依照计划说道，&ldo;去偷猎的是我。&rdo;

&ldo;你们中的一个去偷猎了?&rdo;考克瑞尔探长淡淡地说道，&ldo;而另一个去和那位女士约会了?就连那位女士也分辨不出谁是谁?&rdo;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点暗示的意味。&ldo;我敢说在我们亲热时，&rdo;我说，&ldo;她可能分辨得出来。但是因为发生了那起事故，不可能有时间亲热。&rdo;

&ldo;那么，她为什么如此确定当晚的那个是你?&rdo;

&ldo;我想她以为那是我，&rdo;我说，&ldo;我敢说，他假装成我。她和他已经结束了，只有这样，他才能和她在一起。&rdo;

&ldo;我明白了，&rdo;考克瑞尔探长说，&ldo;真是太妙了!&rdo;至于他指的是弗莱德那时想到的计策，还是我现在推理得出的结果，我不得而知。

&ldo;不要听他胡说，长官。&rdo;弗莱德说，&ldo;他是个大骗子。那天晚上和那女人在一起的人不是我。我告诉你‐‐我去偷猎了。&rdo;

&ldo;好吧。你去偷猎了。&rdo;考克瑞尔探长说，&ldo;有没有人可以证明?&rdo;

&ldo;当然没有。偷猎的时候怎么能让人看到。我以前总是和他一起去，&rdo;弗莱德的话里带着怨气，冲着我扬了扬头，&ldo;直到他抢了我的女人，这个该死的东西。&rso;&rso;

&ldo;那么昨晚呢?&rdo;探长轻轻地说道，&ldo;那女人被杀的时候?&rdo;

&ldo;昨晚也一样。&rdo;弗莱德说，&ldo;我在树林里偷猎。&rdo;

&ldo;你还说我是骗子!&rdo;我说，&ldo;在树林里偷猎的是我。我去的时候，牧师看到我了。&rdo;

&ldo;牧师看到的人是我。&rdo;弗莱德说，&ldo;我还对他说，晚上好。然后他笑说：&lso;去偷猎吗?&rso;&rdo;

&ldo;你看!&rdo;考克瑞尔探长对我说，那语气就好像一位老师耐心地从一个淘气的孩子口中探出真相，&ldo;他是怎么知道的?牧师一定会证实他的说辞。&rdo;

&ldo;是我告诉他的，&rdo;我说，&ldo;我告诉他我去偷猎了，还说希望牧师不是真的猜到我去干什么了。&rdo;

&ldo;实在太妙了。&rdo;考克瑞尔探长重复道，&ldo;实在‐‐太妙了。&rdo;他好像还没回过神来，坐在那儿摇着头，惊叹不已。但我知道，他在拖延时间，我知道，我们已经骗过了他。弗菜德也知道。他合情合理地质疑道：&ldo;先生，您怎么能确定那女人是被谋杀的呢?难道不会是另一起肇事逃逸吗?&rdo;

&ldo;纯属巧合吗?&rdo;考克瑞尔探长温和地说，&ldo;同样的事故，同样的地点，仅隔了短短几天的时间?更何况，我们发现，这个女人以曝光第一起肇事逃逸案为手段，威胁某个人……&rdo;他一句话没说完，就停住了。他对他的警官说道：&ldo;你取了他们的衣服吗?&rdo;

&ldo;取了，长官。&rdo;警官说，&ldo;两双鞋‐‐&rdo;然后朝探长点了点头，好像在说，是的，它们和现场留下的脚印完全吻合‐‐&ldo;还有整个星期穿过的衣服。&rdo;

&ldo;包括周一的?&rdo;考克瑞尔说。

&ldo;包括周一晚上的，长官。房东太太在星期一早上洗过衣服。之后，他们穿过的所有衣服‐‐包括每个人两件衬衫，长官‐‐都分别放在他们两个人卧室里的洗衣篮中。&rdo;

&ldo;两个洗衣篮?&rdo;他说，眼睛更亮了，&ldo;运气真好。他们的脏衣服是分开放的，对吧?&rdo;

&ldo;是的，没错。&rdo;弗莱德说，虽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插嘴，&ldo;他的在他的房间，我的在我的房间。&rdo;

&ldo;绝对不会混在一起吗?&rdo;考克瑞尔探长说着，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珠盯着弗莱德，&ldo;这可能很重要。&rdo;

弗莱德当然继续按照我们之前计划的那样，表演互相指责的戏码。&ldo;绝不可能，长官。&rdo;他有些热切地说。

我也不甘落后。我说：&ldo;一点儿都不可能。&rdo;

&ldo;没错，长官。&rdo;那位警官说道，&ldo;那位老太太也确定了这一点。

&ldo;很好。&rdo;考克瑞尔说。他又下了几个命令，那位警官就离开了。他们还在楼上我们的卧室里闹哄哄地走来走去。&ldo;我这就来。&rdo;探长对着楼梯上的人叫道，然后转向我们。&ldo;好了，该隐和亚伯。&rdo;他说，&ldo;你们两个自己去发愁吧。但是一两天之后，就像那首歌唱的那样，&lso;我会见到你。&rso;而当我要见你们时，你们得随传随到。所以，别出远门儿，明白了吗?&rdo;

&ldo;要是我们不呢?&rdo;我说，&ldo;你根本没有任何针对我们的证据，不能指控我们。你也没有权利对我们发号施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