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岚最近哼着歌,刚打算打开自己的学习视频继续努力上进,结果身后有爪子搭上了锋岚的肩膀。锋岚转头就看到了自家艾德里斯,刚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问虫模拟测试的成绩,却听到艾德里斯先开了口。“无理取闹?经常哄?”锋岚完美的笑容有了那么一道裂痕,“艾德里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锋岚刚才精神力感知可一直放在门口,没发现有虫进来。艾德里斯看虫那副无辜的表情,笑得很有贤惠雌虫的感觉,却让锋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太妙。“哦,也没多久,就雄主学习的时候,可能因为我的气息太熟悉,雄主自动忽略了,看雄主学习认真,我也没打算影响雄主学习,但没有想到。我能听到这些。原来我在雄主心里的形象是这样的啊。”艾德里斯似乎在感叹。锋岚心里小虫疯狂敲钟,提醒锋岚补救,这要是不补救,肯定会发生一些虫不愿意看到的事,“艾德里斯,你听我解释。”艾德里斯在旁边一把椅子上坐下,抱胸靠上椅背,微微勾了勾嘴角,“嗯,解释吧。”表情好像在说,你编,你继续编,我看你能不能编出一朵花来。“艾德里斯一直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善解虫意的,我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体现我们两只虫的感情好而已。艾德里斯,我现在在别虫眼里是一只雌虫,还是一只把你当替身的雌虫,在其他虫面前秀恩爱自然不能太过放肆。好不容易遇到一只知道我们俩真实情况的虫,自然就会夸大一些形容,来达到更好的秀恩爱的效果,艾德里斯,你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不喜欢我了吧?”艾德里斯看虫那副我见犹怜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以为虫嘴里说的是真话,不过很快就清醒了,骗虫的,都是骗虫的。好听“你不信,那你说,我说那么一句是为了什么?”锋岚表示很委屈,“总不能是体现自己的没用,连老婆都哄不好吧。”艾德里斯“……”好像没错哦。雄主这么做的目的除了秀恩爱,好像没有别的目的,总不能真的体现自己的没用吧?“秀恩爱也不能说我哄不好,这样显得我很不懂事。”艾德里斯小声嘀咕。锋岚立马严肃表情认错,“这是我没有考虑到的,是我的不对,我下次一定注意,你也知道我以前只住在垃圾星,没怎么接触过其他虫,所以见到这么多虫总是想要炫耀自己的大宝贝,没有其他心思的。”锋岚滑跪的十分熟练,艾德里斯看虫忐忑不安,也觉得这点小事不至于让虫这么紧张,只能揉揉虫脑袋。“好了,相信你,小雄主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是把心思都用在我身上了。”锋岚正在心里得意洋洋感叹自己是一个哄老婆的天才,就听到这么一句,差点怀疑艾德里斯在阴阳自己,抬头看到虫认真的表情,才打消冒出来的这个念头。也对,谁能逃过锋小岚的绿茶手腕呢?要是能逃过,艾德里斯也就不会成我锋小岚的雌君了。“你也知道虫把心思都花在你身上啊,那你还那么说虫。”艾德里斯没做出任何回答,保持沉默,拿起水果切好放在盘子里端到桌子上推给锋岚。“艾德里斯,你怎么不说话。”锋岚委屈了,这不搭话怎么演下去。艾德里斯看虫一眼,默默把盘子拉到自己面前,拿起里面的水果自己吃,还是不说话。锋岚也拿了一片切好的水果片,放进嘴巴里,还把盘子往自己旁边拉了拉,“连水果片都不亲手喂我,果然虫的爱会消失。”艾德里斯本来打算把嘴巴里的水果吃完再开口的,但是——真的没忍住。“锋小岚,你演一演就可以了,都是借口,什么在我身上花心思最多,你花心思最多的明明是演戏。”然后把锋岚面前的盘子端走,“爱不会消失,但是艾德里斯切的水果会,锋小岚因为冤枉虫,今天份的爱心水果消失。”说完不等锋岚反应,端着盘子直接开门离开。锋岚“……”,我哪里演了?哪里演了,自从遇到我们家巧克力小蛋糕一直都是这样啊,艾德里斯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锋岚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个道理,某只虫完全在给自己强加罪名。于是艾德里斯接虫崽回来时,就看到了一只气鼓鼓靠着桌子看着自己的雄虫。艾德里斯多年在战场上和星空异兽战斗的经验告诉自己,赶紧跑,不然下一秒就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有些时候,时机转瞬即逝,艾德里斯还是晚了一步。“我们的感情淡到像温开水,没有味道没有颜色,想当年爱是多么的热烈,爱是那么的浓烈,色彩艳丽,胜过所有颜色,温开水啊,温开水,感情就像温开水,开水浇白菜,烫死小白菜,白菜菜,地里黄,没虫爱。”调子越唱越古怪,艾德里斯都有点佩服虫,不知道某只虫是从哪里找到这么多的词。艾德里斯还在想自己应该找点什么词来安慰自家戏精,白白就先开了口,“呀呀~”雌父,雄父唱歌好难听。锋岚的歌声停止,盯着自家崽,眼睛眯了眯,“锋君誉,你刚才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白白怀里抱着的果汁杯差点被自家雄父的气势吓掉,嗝都被吓了出来,之后反应过来的白白迅速转头,墨绿色的大眼睛里全都是泪花花,“呀呀!”雌父,好凶啊,雄父真的好凶。艾德里斯虽然听不懂,但是看得懂小虫崽的反应,立马抱起虫崽哄,“没有,雄父没有凶你,不哭,不哭。”联系刚才的场景,艾德里斯也知道崽说了什么,继续哄,“小虫崽怎么能嫌弃雄父呢?雄父唱歌明明很好听。”说这话时艾德里斯是有那么一点心虚,毕竟就算自己和自家雄主是真爱,夸出好听还是觉得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看小虫崽因为自己这句话好像要加重的哭声,艾德里斯立马凑到小虫崽耳边放低声音开口,“不哭,哪有小虫崽嫌弃雄父的,你看雄父都快被你的话气哭了。”白白停止了哭声,疑惑看向自家雄父的方向,就看到了一张比自己还要委屈的脸。看虫崽注意力转移,不哭了,艾德里斯立马哄大的,“雄主,虫崽还小,能有什么欣赏能力,他哪里知道好听不好听?”锋岚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居然嫌弃我唱歌难听。”艾德里斯同样义愤填膺,“就是,怎么能嫌弃你唱歌难听,应该反思,等夏木来接虫崽了,我就把虫崽送出去,让虫崽在夏木家里好好反思。”锋岚得意的看着白白,“对,就应该送走。”白白疑惑的看着自己的雄父雌父,雌父不是说因为夏木叔叔需要自己帮忙才把自己送到夏木叔叔那里吗?为什么又变成了崽崽需要反思?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而艾德里斯松了一口气,蒙混过关,现在雄主的注意力应该都在白白说他唱歌难听上,并且以为白白不想去夏木家自己才演戏,看情况已经忘记了刚开始唱歌的目的。锋岚的注意力确实被转移了,我以前给院长妈妈唱歌时院长妈妈也没说难听啊,这是诬陷,诬陷。虽然以前确实有孤儿院的小朋友说难听,但那帮小兔崽子的话有什么可信度?嗯,就和自家没听过什么歌的虫崽一样没有可信度。艾德里斯颠了颠自己怀里的白白,重新问,“雄父唱歌好听不好听?”白白认真思考,抱着自己果汁杯纠结,艾伦叔叔唱的摇篮曲在白白心里比雄父唱歌好听一百倍,但这种话说出来雄父肯定会伤心,而且说不定大虫的审美都是这样的,可能就是觉得雄父唱歌好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