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墨,你们怎么在这里,毕业宴会怎么也要上台表演节目,快快快,赶紧下去。”说着乔就上前想要拉锋岚手腕,完全没有注意两虫之间的气氛。艾德里斯不动声色的和虫换了个位置,乔也没注意,拉着艾德里斯的手腕就往楼下走。有虫看到两虫来了,开始起哄,“澈,你怎么说也是学院的名虫,上台表演个节目呗。”锋岚不是很想去,却有另一只虫开口,“我们也不为难你们,你和墨是一家虫,你们两谁上去都行。”乔也起哄,“对啊对啊,都要毕业了,必须上去表演一个,学院里有伴侣的都上去了,就差你们了,小情侣里必须有一个上去。”艾德里斯看着锋岚的眼神有点纠结,锋岚以为自家媳妇不想上去主动朝台上走。却被艾德里斯拉住了,“澈,你要是不想,我可以去。”锋岚笑了笑,“还是我去吧,我起码还会唱歌,也想要上去唱两首。”艾德里斯,“……”艾德里斯分外纠结,唱歌?还是算了,还是把雄主换下来吧,虽然自己也什么都不会,但上去说两句也比雄主唱歌好一点。可艾德里斯还没有说出口,锋岚就已经上了台,自信开嗓。雌虫们“……”场面很安静,从锋岚开口就变得安静,所有虫都好像被定住了一样,锋岚唱完,看着下面虫都一副没回过神的模样,满意点头,我就知道,我唱歌最好听。看着锋岚下台,雌虫们松一口气,魔音贯耳,简直就是魔音贯耳,众虫看了看笑着和墨说话的澈,不是很理解,虫到底是用声带的那个部位发出这么难听的声音?虫族声带上有可以发出如此难听声音的部位吗?乔看着锋岚从台上下来,默默往后退了几步,拍了拍艾德里斯的肩膀,“他唱歌一直这么难听吗?”艾德里斯很想反驳,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反驳,说雄主唱歌不难听?多少有点昧良心。说不是一直这么难听?但好像确实从遇到虫之后就是这样。艾德里斯还没找到什么可以挽回自家雄主形象的点,就被乔用理解的眼神看着,“辛苦你了,兄弟,你俩这是真爱。”锋岚走到虫身边,很自信的拉住了虫的爪子,“墨,我唱歌怎么样?”眼睛亮晶晶的。艾德里斯看着虫开心的样子,也勾起了自己的嘴角,“很棒。”乔“……”仔细看了看虫耳朵,这也没戴耳塞啊,怎么说出这种话的?难道这就是伴侣之间其他虫不能理解的情趣?锋岚绿眸都眯了起来,“我就知道,我是唱歌最好听的。”乔咳了咳吸引两虫注意力,锋岚转头看虫,抬了抬眼皮,表示有什么话快说,不要打扰其他虫相处。乔看懂了虫的意思,“你不问问其他虫的意见?”锋岚看看周围虫,“你们的意见不重要。难道你们觉得我唱的不好听?”说着皱起了眉,看向乔,“我唱歌难听?”乔咽咽口水,虽然不怕澈,但乔真的有点怕墨,被墨训练时按在地上彻底揍怕了。“没有,很好听,就是下次别唱了,我们配不上这么好听的歌。”旁边听到这话的雌虫齐齐点头,表示赞同,别唱了,千万别唱了,三分钟的歌让我们觉得过了一天,很有本事。边境驻守星刚开始大家只以为锋岚是故意的,故意唱的这么难听,来报复大家的起哄。但是从和虫交谈的话语中,大家才发现,澈这家伙是真的觉得自己唱歌好听。雌虫们“……”算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就这一次罢了,以后又听不到了,何必告诉虫真相呢?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挺好的。于是锋岚就发现,一帮虫都用那种莫名怜爱的眼神看着自己,锋岚被盯的有那么一点毛骨悚然,不是,干嘛这么看着我,这很让我怀疑我是不是身份暴露了。好不容易宴会结束,锋岚立马拉着虫离开宴会,回去的路上还和虫抱怨,“艾德里斯,他们的眼神好可怕,吓坏我了。”艾德里斯点头,表示自己也看到了,但是自家雄主吓到?艾德里斯感觉虫有夸大的成分。白白已经被慕月抱回了自己家,两虫回到房间后,艾德里斯打算睡觉养足精神来应对明天的事。可就在艾德里斯洗完澡躺上床快睡着时,却被某虫压住了身体。艾德里斯睁眼,对上那双碧绿色的眸子,熟练揉虫头发,“别闹,早点睡,明天早上还要集合。”锋岚将脑袋在虫爪子里蹭了蹭,语气低落,“没有闹,就想和你亲近一下,听说最近边境不太平,有很多种族攻击,我们去了,可能会很忙,没时间像现在这样悠闲。”说着,锋岚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支黑骑士,然后睁着一双杏眼,“我给你送花花,你满足我一个愿望好不好?”艾德里斯将花拿到自己手中,在花瓣上吻了一下,顺手放在床头柜,却不是很想完成虫的愿望。“雄主,白白都不说送花花了。”艾德里斯打的主意是让虫转移注意力,忘记滚床单这件事。但是锋岚是那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虫吗?当然不是。“所以呢?你这是在嫌弃我?以前你都不会这么说我的——我知道了。”说着锋岚也不压着虫了,翻到床的另一边,挑了个离虫较远的距离,背过身,不再理虫。艾德里斯很懵,雄主他知道什么了?我都不知道好不好。本来还想揭穿虫真面目的艾德里斯,看着虫的背影,叹气,不就是想滚床单吗?很正常,雄主不想和自己滚床单自己才应该担心。将虫翻个面,看着虫委屈的表情,在虫唇角吻了一下,“好了,不伤心,我记错了,白白也说过送花花。是我冤枉了雄主,雄主需要安慰吗?”锋岚点头,说话时甚至带着那么一点鼻音,“当然需要安慰。”送花花怎么了,一米九的大虫就不可以送花花吗?艾德里斯不是什么废话虫,用贴贴的方式安慰了虫很长一段时间,很晚才睡。这就导致艾德里斯集合时整只虫都有那么一点萎靡,在没有虫观察的地方悄悄揉了揉自己的腰,心里又开始为昨天晚上的妥协而恨铁不成钢。锋岚和艾德里斯被分到了不同的队伍,此刻的锋岚表示很不愉快,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和艾德里斯都是一个军团了,却不是一个驻守地?而且两虫隔的距离是第一军团驻守星球里隔的最远的,这到底是谁分配的?而此刻回边境的某位上将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念叨,“谁想我了?”锋岚不愉快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一个月后到达边境驻守星。锋岚调整了一个月来除了和艾德里斯聊天之外一直垮着的脸,虽然不开心,但锋岚面上的表情并看不出什么端倪。甚至还往上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很是温和的笑,力求给虫留下好点的印象,以后好让工作更加顺利的开展。可刚踏出舱门,锋岚就被一阵夹带着泥沙的风糊了一脸,虫倒是一个都没看到,一眼望过去,只能看到黄沙漫天,锋岚掏出自家媳妇给自己买的眼镜戴上,不是精神力无法隔绝风沙,而是戴眼镜能更快的达到目的。果然不一会,就有雌虫开了口,锋岚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到过对方,也有可能只是对方单纯看不惯自己,总之每一次对方说话,锋岚都能闻到一股子酸味。这次也不例外,“雄虫专用眼镜?果然主星的虫和我们这些贫瘠星球出来的不一样。”锋岚对于对方的酸言酸语也不生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对啊,我可金贵着呢,我们家墨专门买给我的,怕我眼睛长期盯着悬浮屏会不舒服。”虫被锋岚气到磨牙,“澈,你有什么可骄傲的,不就是运气好提前有了军衔,我样样不比你差,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