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冷”本人也躺在自己的床上听着。郭玉问:“动作太快了吧。那结果怎么样?”华盈:“不知道。但我猜碰了一鼻子灰。”顾含青:“……”她猜的都对。“对了盈盈,你怎么知道那么多薄谈的八卦啊。”郭玉问。华盈:“我有个朋友,小时候和薄谈住一个大院,认识他。我听我朋友说的。”郭玉:“怪不得。”华盈:“但我也就知道这些。”听着她们聊天的声音,顾含青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又想起了昨晚碰的那一鼻子灰。但就算那人不好招惹,她也要招惹。在顾含青还没想好怎么继续招惹的时候,她就再次遇见了薄谈。这天晚上,她洗完澡,正坐在床上看老师推荐的电影,两条消息弹了出来。03已经十二点,包间里酒正酣,醉生梦死。有人要唱歌,顾含青顺理成章停了下来。这个场合很难有机会招惹薄谈,刚才那已经是在那群人精眼皮底下最过火的了。她离开包间,去走廊的窗边抽烟躲清静。玻璃外是北城的夜景,虽然凌晨了,看起来依旧繁华。缭绕在顾含青面前的烟雾像喷涌的火山灰,顷刻能把这座不夜城埋葬。脚步声传来。透过玻璃的反光可以看到有人从他们的包间出来,往这走来。接着,顾含青的手臂被从后面握住。她转身,闻到了一股浓郁难闻的酒气。这人看着眼生,应该是最近才和薄谚玩上的。顾含青试着把手臂抽出,发现这人不肯松手。她问:“你有事?”男人充满醉意的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她的身上:“你歌唱得不错。”顾含青敷衍地回了句“谢谢”。“不知道你的舞跳得怎么样。”说着,男人忽然伸手来搂她。熏天的酒气让顾含青一阵反胃。“松手!”男人不听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她的小臂:“脱衣服跳一个我看看。”推搡间,顾含青左脚的拖鞋都掉了。包间里有人出来,看到这边的拉扯,立即走来。“我就知道你突然要出来就不对劲,松手松手。”这人叫申桥,是薄谚的发小。申桥把人拉开。顾含青往后退了两步。她一只脚是光着的,走廊的地毯上,头发也是乱的。丢失的拖鞋在几步开外的地方。见她的脸色很差,申桥笑了笑说:“含青妹妹消消气。他喝醉了。”他的语气轻松,显然不把这当成什么大事。与其说是在给顾含青赔罪,不如说是在吊儿郎当地和稀泥。被拉开的男人还不消停,对顾含青说:“怎么了?你还不乐意?”申桥一个不留神,差点没拉住他。“不就让她脱个衣服嘛,摆什么谱!”申桥:“走了走了,里面不都是女人?”“不行,就得是她。”申桥在把人往回带的时候看到走廊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个人。他的动作顿了顿,脸上带笑问:“二哥,要走了啊?”薄谈眉间的寒凉里带着一丝酒后的乏倦,视线扫过他们,问:“你们吵吵闹闹的,在做什么?”任谁都能听出语气里那被惊扰后的不耐烦。“没什么,我们正要回去呢。”申桥笑嘻嘻地遮掩,连带着身上那股不着调都收敛了几分。别看他和薄谚现在这样,他俩小时候没少被薄谈收拾,后来只能跟在他身后“二哥”“二哥”地叫。现在长大了,不怎么玩在一起了,他还是有点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