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倒也罢了!只是老夫人断不会听她那“周清兰原本便有害人之心”的话,虽不能将她如何,但藕心和莲心,恐怕难保。
昨日她是气糊涂了,也没想这么多。如今想来,定然是哪里出了问题!
回到自己房里的林乐容,立刻叫来藕心。
“吴妈妈是定然不会的,难道会是莲心?”藕心听了林乐容的话,也觉得事关重大。“那丫头原本认识的人就多,说话又口无遮拦。无意中说出来,也是难免的!”
“这事不能直接跟莲心说,你无事的时候想办法问问她,只是既要抓紧,又别让她瞧出来。”林乐容心里想的正也是莲心。
藕心答应着,见莲心进来,便装作没事一般,先出去了。
沈羿铭并没在周府用午饭,很快就接了周清芷回府。
林乐容原本懒怠去沈羿铭的院子,但既然刘夫人说了那话,周清芷此刻估计也没心情来她这里,她只好带着藕心,拿着元香的耳坠,去看周清芷。
周清芷的眼睛都哭肿了,见林乐容来了,忙起身相迎。
“你快坐着。”林乐容忙道,又赶紧劝慰。“凡事都想开些,咱们不为别的,总要为活着的人好!”
“长嫂说的,我自然明白!”周清芷说着,眼圈又红了,幸亏沈羿铭并不在,否则恐怕又要训斥她了。“只是我一想到,清兰她竟然那样心狠,便觉得心寒。而清菡……她怎么说,也是为我没的……”
“我自小没有姐妹,原本不知道姐妹之间的情意,你的心情,也不能完全体会。”林乐容说着,眼圈也红了。“可正因为如此,你更要好好活着,才不辜负清菡的一片心。否则,她不是白白的……”
周清芷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泪,过了好久,方才抬起头来。
“长嫂说的有理,我会好好的,哪怕是为了清菡。”周清芷轻轻地说。
林乐容点了点头。
见周清芷这样,她也十分难过,又因想起了周清菡和白玉,也是万般滋味在心头,说不出是酸还是疼。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看到周清芷好些了,林乐容才提起耳坠的事。
“原本是年前就该给她们的,谁知道拖到现在。”
“长嫂想的周到,年前有了我们大家的,如今又想着她们。”周清芷忙命红玉接过来,吩咐人给元香送过去。
只一会儿,红玉就回来了,见林乐容依然在,面上露出几分难色,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大少夫人又不是外人。”红玉毕竟是从小服侍周清芷,心里有什么,周清芷一看便知。
“方才送耳坠的小丫头回来,说元姑娘一见了耳坠,立刻脸色煞白,连盒子也扔了,不小心将珠子摔下来一个。”红玉低声回道,不敢看林乐容的脸色。
“我还当是什么事。”林乐容不在意地笑着。“若是她找不到人修,再给我拿回来,我帮她将珠子镶好了便是。”
“何须再劳动长嫂,让她自己弄去吧!”周清菡忙说。心情平定了一点儿,反倒觉得不好意思。“我就是太爱哭了,为此二爷不知说了我多少次。如今倒让长嫂来瞧我。”
“那有什么,谁瞧谁不是一个样。”林乐容忙说,想了想又笑了。“听老夫人和母亲的意思,要把羿晨的亲事也定下来呢!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姐,什么脾气,若是个好相处的,以后可真是热闹了呢!”
“今儿在路上,我倒仿佛听二爷提过一次,说原提的是镇南大将军家的千金,只是还未定准。”周清芷柔声道。
“镇南大将军?”林乐容做沉思状,忽然眼眸一闪。“可是凌家?”
“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