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突发状况,晚上临时加了一台手术。从手术室出来,书赜觉得自己的背都僵硬的不像是自己的了。好在手术很顺利,不出什么意外病人很快就可以康复。做了这么久的外科医生,对于生离死别,她渐渐麻木。慢慢的她终于开始明白,对于过往一直不能释怀,这本身就是一种残忍,对自己,也对身边的人。有些事情不是一定要忘记,但可以放下。
人常常为错过些珍贵的东西而扼腕顿足,紧抓着不放,也许你会失去更多。人生的魅力也在于此,因为它的玄妙和无常。
但是更多的时候,总要相信,一切都是注定。就像印度教的箴言教导的那样,不论什么时间,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件,他们都是必然的,是对的;而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世事无常,顺其自然,随时做好迎接美好事物的准备,不要让自己在他们到来的时候不够体面……
躺在休息室的小床上,看窗外渐渐有些泛白,疲惫的身体却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大树总算没有让自己太失望,在她出差回来后告诉了自己。但是正巧那段时间突然忙起来,也没顾上约她。明后两天轮休日,或许可以……
于是,在早上6点的时候——
“喂?大树,醒了吗?我下班了,突然想吃你做的早饭。”书赜看起来兴致勃勃得很。
“嗯~~…………”电话里迷迷糊糊的声音应起,却似乎很不清醒。
“所以,现在可以起床,准备做早饭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嗯~~”浓重的鼻音,反映出这是无意识的应答。
书赜知道她还没有完全清醒,所以并没有急着解释,而是给了对方大半会儿的缓冲时间。
“嗯?!!什么意思?”王崟焱的意识终于有了丝丝清明。“你刚才说什么”
“我要去你那吃早饭,现在。”
“什么?!!”王崟焱一直没有睁开的眼瞬时睁得老大,“你什么意思??”声音陡然拔高了几个音阶。
书赜将手机远离了自己的耳朵,然后笑涔涔的挂掉。
王崟焱揉揉鸟巢般的“秀发”,木呆呆地盯着手机。
“刚才什么情况?做梦?”不相信地翻开通信记录,已接来电里“未未”赫然位列首位。
是了,这个就是某人给自己的“署名”,就是在植物园的那次。当时迫于某些“气氛”没敢看,直到出差时她打来电话,自己还纳闷呢,什么时候手机里有了这么一号人物?
搞清楚后,王崟焱大恼!捧着手机就怒骂:“你想吃早饭关我什么事!讲不讲公德心!有没有自觉性!凭什么扰人清梦!凭什么我要管你饭!”对着已经挂掉的手机喷完口水,把它狠狠一扔,卧倒,接着睡。
只是不肖半分钟,床上的人狠劲地又蹬腿又捶枕头:“我就是欠你的!”
无比哀怨的爬起来洗漱,然后任命的钻进厨房,拉开冰箱……
唉!祖宗要来了,不得好生伺候着啊!
可是不是决定要躲,要保持距离了么?
唉!为什么总会心软,总会妥协!
书赜来的时候,就见大树一脸的郁悴。
她明知故问道:“怎么了?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王崟焱丢给她一个白眼球。“睡眠不足引起的气血两虚!”
书赜乐了,这是多么幽怨啊。
她一本正经道:“哦?我不是专攻内科,不过可以找朋友给你开个方子调养一下。”
王崟焱挥起手中“神器”,恶狠狠地一刀剁向案板上的西红柿,顿时,血红的汁水就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