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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ldo;这不可能!&rdo;

蒋尧本来半躺在沙发上，双脚叠在茶几上，悠闲地刷微博。看到这则新消息，震惊得一脚踢翻茶几，各色水果、茶点、水杯凌乱滚了一地。

蒋尧面色发白：&ldo;一定有什么环节出错了，如果没有李从一，怎么可能还轮不到我!&rdo;

蒋尧喘着粗气，神经质地抓着头发，来回走动，把地上的葡萄踩得不堪入目。

&ldo;我必须要问个明白。&rdo;蒋尧抓起外套，忽然朝外跑了出去。

直到晚上，他才在酒店外头，堵到了聚完餐出来的导演组。

&ldo;王导!&rdo;蒋尧红着眼喊他。

王水涣一愣，看了几秒才认出这是蒋尧，他挥了挥手叫其他的副导演先回去。

&ldo;走走吧。&rdo;王水涣似乎知道蒋尧想说些什么，挑了一条人烟稀少的人行道。

蒋尧迫切地说：&ldo;王导，我能问问，为什么匪几最后是何加来演?&rdo;

王水涣叹气：&ldo;我本来钟意李从一的，可没想到李从一身上出了那些事。&rdo;

&ldo;不，王导，您懂我问的意思。&rdo;蒋尧嘴唇颤抖，&ldo;为什么李从一之后，不是我，而是何加?&rdo;

王水涣沉默片刻，似乎在犹豫措辞，&ldo;那么多面试匪几的演员身上，除了李从一，就属何加最接近我想要的那种气质。&rdo;

蒋尧怔怔，眼眶愈发红：&ldo;王导，您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您应该不记得了，但我印象深刻，那直接影响了我的一辈子。那时候您对我说，您很看好我，还说会在您将来拍的影视剧给我留一席之地。我一直以您的这句话为动力。&rdo;

&ldo;我记得，当时你很年轻，才十七八岁吧，长相和表演都让人眼前一亮，尤其你的神情充满了对演戏的执著，让我觉得很感动。&rdo;王水涣回忆道，&ldo;我说的话也是真心的，我向来不吝啬给出色的年轻人机会。但是……&rdo;

&ldo;现在您说的话还算数吗?&rdo;蒋尧追问。

王水涣叹气：&ldo;当然算数。&rdo;

&ldo;那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rdo;

&ldo;你还是很执著。&rdo;王水涣说着，却摇摇头：&ldo;但从你的眼里，我看到的执著，已经不再是对演戏的单纯热爱了，不是清水一样的执著。或许这就是娱乐圈吧，太复杂了，一河的浑水，没有几个人待了这么多年，还一如既往的清澈。&rdo;

蒋尧明白了，失魂落魄地站定没动，像块木头立在灯光下。

王水涣向前走了几步，才发觉他没跟上来，语重心长地说：&ldo;投机钻营会走得快，但走不远。这句话我送给你，希望它还能影响你的一辈子。&rdo;

王水涣伸手招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但这大都市的夜色，也不是纯粹的漆黑了，它带着璀璨的霓虹，带着呼啸往来的车灯，遮住了满天繁星，有时候明亮得比白天还要炫目，但它终究不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