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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第1页）

清平点点头，将私印双手捧起，楚晙咳了几声，道：&ldo;放桌上吧。&rdo;

刘甄走进来道：&ldo;殿下，摇光大人在门外等候。&rdo;

楚晙道：&ldo;让她再等一会，我还有些事情要和清平说。&rdo;

清平沉默的站在边上，听楚晙说：&ldo;昨夜的事，你做的很好。&rdo;

楚晙手在桌边叩了叩，这是她一贯以来想事情的动作：&ldo;不过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呢，就这么处置了何舟房。&rdo;

半响清平才慢慢开口，道：&ldo;不过是她快要查到殿下从前的身份上去了，为了保险起见，不得不这么做。&rdo;

&ldo;是吗，我还以为你真是因为她那句以色事人呢?&rdo;楚晙拈起印章看了看，笑道。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即便人不在王府，也能轻而易举的得知前因后果，连这么一句话都能清楚的知道。清平眼帘微微垂落，笑着摇摇头道：&ldo;殿下说笑，斯人已逝，她的话也就没那么重要了。&rdo;

楚晙略带诧异的望了她一眼，仿佛忽然来了兴趣，问道：&ldo;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呢?&rdo;

清平在她的目光下丝毫不见异样，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她道：&ldo;如殿下所说，那也该是种本事，对不对?&rdo;

这个回答似乎在楚晙意料之外，她叩桌的手顿了顿，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光打量着她。清平平静的与她对视，楚晙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在她侧脸摩挲了一会，才道：&ldo;没错，你有这个资本。&rdo;

清平藏在衣袖中的手骤然握紧，她面不改色道：&ldo;殿下，那我先出去了。&rdo;

楚晙笑了笑，任由她走了。

清平走出房门，刘甄就在外头等候，见了她出来道：&ldo;清平，你现下好些了吗，昨夜瞧见你脸色有些难看‐‐&rdo;

清平点点头，外头有些冷，她从房中带上的热气也被寒意所覆盖。刘甄突然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脸色难看之极，奇怪的看着她，又看看自己身后，奇怪道：&ldo;怎么了。&rdo;

刘甄怔住了，心中登时咯噔一下，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浮上脑海，她牵强的笑笑：&ldo;没什么。&rdo;

清平刚要离开，背后刘甄却道：&ldo;清平，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rdo;

清平迎着她晦涩难言的目光，以为她是在说昨夜的事情，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只道：&ldo;我知道。&rdo;

刘甄闻言深吸一口气，喃喃道：&ldo;好，你明白就好。&rdo;

作者有话要说：　　是，我可能要虐了。

看甜甜的朋友们，先说一句抱歉，对不住了。

第79章故意

刘甄的异样清平并没有放在心上，她转身离开，行走间衣袖被风吹起，沾染了些许落雪。

那令人恍惚的香气落在空气中，从她摆动的衣袖中飘出，随及被风吹散。刘甄在门外站了一会，掀开门帘走到室内，房间里因为有地龙的缘故十分温暖，刘甄穿着厚重的冬衣，被热气一蒸，鼻尖出了些汗。楚晙正在询问摇光昨夜的事情，见刘甄进来问道：&ldo;清平走了?&rdo;

她态度非常自然，看不出什么不同。刘甄却手有些发抖，强自镇定道：&ldo;是，刚走没多久，殿下若是要寻她，现在去追也来得及。&rdo;

楚晙将药碗放回桌子上，又取了白帕擦嘴，漫不经心道：&ldo;不必了，走就走了吧。&rdo;

刘甄恭敬的去取碗，楚晙没注意到她的动作不同于往日，变的有些滞慢，吩咐完摇光事情以后，她站起来，对刘甄道：&ldo;今日若是有人登门拜访，一律不见。&rdo;

她动作间衣袍熏染的檀木香气混杂在温暖的空气中，本来是主调清雅的味道，却多了一缕难以觉察的幽香。刘甄在她身边伺候多年，非常清楚楚晙常用的熏香是什么，像这种极为贴身的东西需要慎之又慎，她向来不敢经他人之手，都是自己亲自熏染衣袍。刘甄身为贴身伺候楚晙的人，对气味的变化自是敏锐非常，而今天这股气息，已经是她第二次闻到了。

那个让她不敢相信的念头，恐怕已经要变成真的了。刘甄手托着药碗退出门，风从走廊呼啸而过，屋外冰冷的气息让她头脑清醒了几分，她望着清平离开的方向，眼中的震惊已经褪去，化为一抹难以探寻的深沉。

楚晙回府第四日，清平才知晓那夜进宫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年夜守岁，女帝召四位皇女入宫赐宴，家宴上还召了几位新入宫的侍君做伴，并亲信重臣数位，以示恩宠。只是四位皇女都已成年，不便与后宫同席，女帝便移驾长宁宫，再开宴席。

然而在宴席之途，户部尚书谢安才却说起武昭年间的一起旧案，说的是京郊外皇庄祭田之中的管事与官员勾结，欺上瞒下的事情。本来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桩旧案，此时翻出来，也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奉承女帝治下有方罢了。但大皇女楚明却笑着说起楚晙开府一事，言说这信王初立，手底下自然有那么几个属官起了别的心思，仗着自己身份资历，却在几处庄子上暗动了手脚。女帝闻言质问楚晙，楚晙只道硕鼠已经抓着了，不过顾念是承徽府调来的人，留了几分薄面，私下里处置了便是。

如此倒也无什么风波，家宴又被一片欢声笑语淹没。然这时一宫装男子忽然闯入，在御前哭诉。这人乃是女帝新纳的侍君，本来身怀凤裔，但花灯节前却出了意外，未曾将孩子保住。此时这位侍君跪在御前，语声怨憎，道是有人混淆皇家血脉，鸠占鹊巢，暗指女帝宠幸卑贱之人而遭到先祖警示，导致凤裔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