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帮你上药,你这头猪!”
宋雅撇撇嘴:“你才是猪!”
“你是猪头!”
“你是猪屁股。”
金西澈气得笑起来,普吉岛那期节目他看过了,当时很羡慕宋雅可以借着工作的光去泰国玩。又挣钱又出名。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天真得要命。想韩庚常挂在嘴边的那句:“钱难挣屎难吃”,真是话糙理不糙。
“就不能跟节目组说,你疼得受不了,根本下不了海吗?”本来已经不生气了,可看见伤口,金西澈还是忍不住数落她。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说实话,如果不是伤口太疼,宋雅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节目是两两配对,如果她提前回国了,与她搭档的那个人也就没事干了。耽误自己没事,耽误人家就不好了吧。
做人不能太自私。
“对,做人不能太自私,既然对别家公司的艺人都这么仗义,那其范的生日一定要来,好吗。”虽然脸上还是唯我独尊的高傲样子,
但金西澈的口吻已难得地温柔起来。宋雅知道,这是他在请求。
“唔。。。。。。”宋雅好为难,因为八月真的会很忙。“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要来。”金西澈霸道又温柔地说。”一年就过一次生日,你这个做姐姐的如果不来,有点儿说不过去啊!其范会很失望的。”
“为了不让弟弟失望,你就不顾我的死活吗?”宋雅半开着玩笑,心里也说不出来是嫉妒多一些,还是羡慕多一些。
要知道金西澈可不是轻易求人的家伙,说话“尖酸刻薄”,明明长了一张百年难遇的妖孽面孔,不说话时百媚丛生,简直让人想入非非。结果一张嘴就完了,听话的人恨不得用苍蝇拍把他拍死!
金西澈眯起眼睛看着宋雅:“你在撒娇吗?雅美?”
撒娇?“对啊,不可以?!”
金西澈惊恐万分,往后挪了下身子,与宋雅甩开一段安全距离。“nuna,咱们俩不合适!”
“你这个比我还大两个月的老家伙,居然有脸管我叫nuna?”宋雅气得笑出了声。
“你也不年轻了,雅美,二十一岁,老家伙了!”金西澈俏皮地眨一眨眼。
宋雅刚欲还嘴,只听身后韩庚笑呵呵地站在那里问:“半斤八两,两个老家伙,晚上想吃点儿什么?”
***
尽管前一天在两个剧组连轴拍了十几个小时的戏,但8月21日上午,宋雅还是艰难地爬起床,拿着托人从美国带回来的维尼熊玩偶,去参加金其范的十六岁生日聚会。哦不,是十七岁。“虚岁”神马的真烦!
宋雅进门的时候,金西澈、韩庚、强仁,神童和李东海都已经到了,崔始原跟金其范住在一起,为了迎接哥哥姐姐们的到来,也早早起了床。
宿舍虽小,却整理得异常干净整洁,窗户打开着,明媚的阳光映进来,客厅亮堂热闹,仔细闻一闻,空气里还浮动着一点淡淡的绿茶香。
“因为雅美姐姐要来嘛。”崔始原憨笑着说。用胳膊肘捅一下抱着维尼熊的金其范:“对吧,其范?”
金其范满脸通红,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掩映在维尼熊暖黄色的大头后,扭扭捏捏地“嗯”了一声。
看到金其范这么高兴,宋雅感激地看了金西澈一眼。
按理说练习生是没有休息日可言的,能压出点儿时间把一天三顿饭吃完了其实都很难。所以说是过生日,实际上只是跟经纪人请了三
个小时的假。结束后,一群人还要马上赶回公司继续完成今天的练习量。说白了,上午请假三个小时,晚上就要补回来。根本别想偷懒。
这就是练习生的日常,枯燥,无聊,短暂的快乐,微茫的希望。是谁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就苦了?”偶尔的抱怨,不知怎的落入经纪人耳中,结果经纪人们纷纷冷笑。
“如果现在就觉得辛苦,那还是赶紧卷起铺盖滚回家去卖红薯吧。”
没错,做练习生再苦,也还有“解约”这一条退路。但若进入娱乐圈,前方就只剩下了华山一条路——要么红,要么死!
什么?默默无闻?甘愿平凡?只做纯良无害的白莲花?
对不起,娱乐圈不是慈善机构,它是险象环生的非洲大草原,是作生物链顶端的狮子老虎,还是做最底端任人宰割的羔羊,一切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