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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我们为什么要相信您呢？&rdo;阿什利啜了一口威士忌，问道。两人的声音都很低，都很冷静，尽管双方都一点儿也不怀疑自己对对方的看法。

&ldo;因为我们还没那么疯狂。&rdo;墨菲答道。侍者进来，两人都点了菜。阿什利要了红酒，是一种很有名的法国波尔多地区产的葡萄酒，饭费算在他帐上。他从伦敦的凯特韦克机场起飞，刚下飞机40分钟。会面的要求是天亮前用电话打给英国驻都柏林大使的。

&ldo;真的？&rdo;侍者离开后，阿什利说。他紧盯着桌子对面那双冷冰冰的蓝眼睛。

&ldo;王室成员不在我们袭击的目标之列，尽管他们全都是绝妙的政治目标，&rdo;‐‐墨菲微微一笑‐‐&ldo;我们早就知道袭击他们就会受到相应的报复。&rdo;

&ldo;真的？&rdo;阿什利说这话的腔调，只有英国人才有，墨菲对这种优雅的侮辱气得满脸通红。

&ldo;阿什利先生，我们是敌人。我宁可杀死您，也不愿同您一起用晚餐。但是，即使是对头也能谈判吧。现在我们还能不能谈下去？&rdo;

&ldo;说下去。&rdo;

&ldo;这事没我们的份，我把话说在这里。&rdo;

&ldo;这是马克思主义者的保证？&rdo;阿什利笑着问。

&ldo;您倒是很会刺激人的，阿什利先生。&rdo;墨菲鼓起劲儿笑了笑，&ldo;但今天不是。我是为了求得和平和谅解到这儿来的。&rdo;

阿什利差点要放声大笑，但控制住了自己，咧着嘴喝了口酒。

&ldo;墨菲先生，要是我们的小伙子抓住了您，我一滴眼泪也不会流的。我要说，您真是个好对手，也是个可爱的家伙。&rdo;

哈，这就是光明磊落的英国风度，墨菲心想。我们最后就赢在这儿，阿什利先生。

不，你们赢不了。阿什利以前见到过这种神态。

&ldo;我要怎样才能使您相信呢？&rdo;墨菲通情达理地问道。

&ldo;姓名和住址。&rdo;阿什利心平气和地答道。

&ldo;不，这种事我们从来不干，这您知道。&rdo;

&ldo;要是您希望与我们达成某种默契的话，就得这么办。&rdo;

墨非叹了口气，&ldo;您肯定知道我们是怎么组织起来的。您认为我们会内讧，会交出花名册？我们甚至自己也不能肯定他们是些什么人。有些人，他们只不过离队了。许多人到南方来，失踪了，与其说是怕你们，还不如说是怕我们。他们是‐‐有理由的。&rdo;墨菲接着说：&ldo;有一个你们已经抓到了。肖恩&iddot;米勒‐‐我们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rdo;

&ldo;那么凯文&iddot;奥唐纳呢？&rdo;

&ldo;是的，他可能是头。四年前就不知去向了，这您知道得很清楚，往后‐‐呃，这事儿您同我一样清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