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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ldo;现在我能进去了吗？&rdo;

&ldo;当然啰。&rdo;欧文斯挥手让他走进房间。

墨里径直朝放炸药的写字台抽屉走去。他是个爆破器材专家。他和欧文斯在那堆东西旁边蹲了下来。

&ldo;看上去象捷克货。&rdo;墨里嘟哝道。

&ldo;是的。&rdo;另外有个侦探说：&ldo;是斯科达工厂产的，看包装就知道了。但这些是美国货。加利福尼亚州的31型电动起爆雷管。&rdo;他从塑料袋里拿了一个扔给墨里。

&ldo;妈的！这玩艺儿到处都是‐‐一年半以前，有人劫了一船这种小玩艺儿。是在运往委内瑞拉一个油田的途中，一出加拉加斯就被劫走了。&rdo;墨里解释说。他仔细看了看，&ldo;油田的伙计们喜欢用这种雷管。安全，可靠，笨蛋也会用。质量同军队用的那种一样。外观也好看。&rdo;

&ldo;还在哪儿出现过？&rdo;欧文斯问。

&ldo;我们确切知道的就有三四个地方。问题在于这玩艺儿太小，不可能从爆炸的遗留物中辨认出来。一次是在波多黎各的一家银行，一次是在秘鲁的一个警察局‐‐这是为了政治目的。还有一次‐‐可能两次‐‐则同贩卖麻醉品有关。到目前为止，还都发生在大西洋彼岸。据我所知，在这几出现还是第一次。这种雷管有许多种型号。你得从劫去的那只船查起。我今晚拍个电报，一小时内给你回音。&rdo;

&ldo;谢谢你，丹。&rdo;

墨里数了数，一公斤重的炸药有五块。捷克产的可塑炸药质量很好，就象美国军队用的烈性炸药一样。一块炸药，只要放置得当，就能炸毁一幢大楼。配上加利福尼亚州的定时雷管，德怀尔小姐就能在五个地方放上炸弹，定时起爆‐‐定时可长达一个月‐‐起爆时她早就走得远远的了。

&ldo;今晚你救了许多人的命，先生。好样的。&rdo;墨里抬起头来看了看。那房间有一扇朝后面开的窗。窗上装了百叶，是放下来的，还有肮脏的廉价窗帘。墨里不知道这个公寓租金多少，肯定不会很贵。气温升高，房间有点闷热，&ldo;我开窗透透空气不会有人反对吧？&rdo;

&ldo;好的，丹。&rdo;欧文斯说。

&ldo;让我来，先生。&rdo;一个侦探戴上手套，拉起百页，推开窗子。房间里的一切东西都得取指痕，但开窗并无妨碍。一阵风吹来，立刻凉爽起来。

&ldo;这样好一些。&rdo;联邦调查局的代表深深吸了口气，稍稍闻到了伦敦出租汽车排出的废气味道。……

事情不对头呀。

墨里心中一惊。事情不对头。什么事情？他望望窗外。左边‐‐可能是个仓库，一堵四层楼高的墙，什么也没有。再看右边，能望到伦敦塔的轮廓，耸立在泰晤士河上。就这些。他回过头来看欧文斯，他也两眼直瞪着窗外。反恐怖十三处的中校脸上也露出疑惑的神色，转过头来看墨里。

&ldo;嗯。&rdo;欧文斯说。

&ldo;那家伙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rdo;墨里嘟哝道。

欧文斯一摆头，&ldo;是呀，哈莱德警官？&rdo;

&ldo;在这儿，中校。&rdo;

&ldo;电话里的声音到底说了些什么？到底是什么口音？&rdo;欧文斯仍望着窗外。

&ldo;那声音……是英国中部地区的口音，我想。是个男人的声音。他说透过窗子，看见了炸药和导线。我当然全录了音。&rdo;

墨里把手伸到窗外，用手指划了一下玻璃的外侧。手指弄脏了，&ldo;肯定不是窗户清洁工打的电话。&rdo;他探身出去，也不见有防火安全梯。

&ldo;可能有人上了仓库的顶‐‐不。&rdo;欧文斯立刻说：&ldo;角度不对，除非她把这些东西都摊在地板上。这可怪啦。&rdo;

&ldo;小偷闯了进来？或许有人进了这儿，看见这堆东西，决定象个安分守已的公民似地打电话报警？&rdo;墨里问道：&ldo;这不大说得通。&rdo;

欧文斯耸耸肩膀，&ldo;难说，是不是？可能是她抛弃的男朋友‐‐丹，我想目前我们还可算是满意的。五个炸弹不能伤人了。我们先给华盛顿打个电报再说。哈莱德警官，先生，你干得可真不赖！真得祝贺你们啊。继续干吧。&rdo;

欧文斯和墨里默默地离开了公寓。他们看见有一小群人被十来个穿制服的警察拦在楼外。一个电视台的采访小组在现场点亮了灯，灯光映得他们根本看不清街对面的情况。这个街区有三家小酒吧。有一家酒吧门口站着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人。他手里拿着一瓶苦啤酒，脸上毫无表情。他望着街道这边，声色不露地默记着他所看见的人。他就是丹尼斯&iddot;库利。

墨里和欧文斯驾车来到伦敦警察厅总部，墨里往华盛顿发了电报。他们没有讨论案情意外发展的反常现象，墨里让欧文斯去处理自己的事了。反恐怖十三处还破获了另一起爆炸案‐‐干得很出色，投出一点事故。这意味着欧文斯同他的手下将通宵伏案工作，为内务部的官僚机构准备报告，为舰队街的伦敦新闻界准备通讯稿，但这事情他们乐意干。

瑞安回学校工作的第一天，比他想象的要轻松。由于他延长了假期，使得历史系只好重新安排他的课程。而且毕竟又快到圣诞节了，全体学生几乎都盼着回家过节。教学常规略有些放松，连一年级的学生也喘了口气，暂时摆脱了高年级学生效仿军队风气对他们的压迫。瑞安书桌上的公文格里，堆积了相当多的信件和文件，他忙着处理，平平静静地过了一天。他是早上七点半到办公室的，干到下午四点四十五分，已经清理完了大部分文案工作。他觉得实实在在地干了一整天。他正出着期末考试的试题时，闻到了一股廉价雪茄的气味、听见了熟悉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