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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ldo;欢迎你重新归队，肖恩。&rdo;奥唐纳朝他喊着。

&ldo;我什么都没说。&rdo;米勒回答。

&ldo;我知道。&rdo;奥唐纳递给年轻人一瓶威士忌。米勒拿过酒瓶就吞了一大口。他都快忘了威士忌的味道了，阵阵的冷雨使得酒味更浓。

橡皮艇在两台一百马力引擎的牵引下飞驰在浪尖上，就象只气垫船。舵手站在艇中，屈着膝盖迎着翻滚的波浪，斩风劈雨驶向会合地。舵手来自拖网船队，奥唐纳的拖网船队使他能挑选优秀的海员，他已经多次让他们参加行动了。一个队员正匍匐着分发救生衣。现在即使有人发现他们的话，也会以为他们是皇家海军陆战队特别舰艇部队的一个分队，正在圣诞节早晨进行演习。奥唐纳在部署行动时总是严格保密，总是计划得非常周密。米汤的被捕是他第一次失手，现在他又挽回了他的不败记录。队员们在用塑料袋包裹武器以防生锈，有几个在谈话，他们的谈话声披风声和马达的轰鸣声淹没了。

米勒刚才在艇上重重地撞了一下，现在他正在揉背上的痛处。

&ldo;该死的鸡奸犯！&rdo;他咆哮着。他又可以痛快地讲话了。

&ldo;怎么回事？&rdo;奥唐纳的声音压过了噪声。米勒简短地解释了几句。他确信那是哈莱德的诡计，想让他软化，让他感激。所以刚才他两枪都打在哈莱德腹部，他觉得没有必要让他死得那么痛快。但是米勒没有告诉头头，他知道这样做违反纪律，会遭到奥唐纳的反对。

&ldo;瑞安那个混蛋在哪儿？&rdo;肖恩问。

&ldo;回美国去了。&rdo;奥唐纳甭看表，减去六小时的时差，&ldo;我敢打赌，他正在睡觉。&rdo;

&ldo;他使我们的计划至少推迟了一年，凯文。&rdo;米勒指出，&ldo;整整一年。&rdo;

&ldo;我知道你会这样想的。以后再说吧，肖恩。&rdo;

年轻人点点头，又灌了口威士忌，&ldo;我们去哪儿？&rdo;

&ldo;到暖和的地方去。&rdo;

撒拉克号直随风漂着。当最后一个恐怖分子一离开船，船长就派人下到舱里搜寻定时炸弹。结果没找到炸弹。船长认为那仅仅说明炸弹藏得很好，他知道要在船里藏点东西真是太容易了。机械师和一名水手正在尽力修复一台德塞尔马达。另外三名水手正在把锚从船尾下到波涛翻腾汹涌的海里，想让渡轮稳定些。船被风吹得离岸更近了。近海风浪虽然小了些，但船在这样的气候里触礁的话，舶上的人都难以生还。船长想过放救生艇，但他知道这样做风险也很大，他祈祷，但愿能幸免。

船长站进驾驶舱里看发报机‐‐都被彻底毁坏了。他本来可以用发报机呼救，可以和拖轮、商船以及任何能用缆绳把渡轮拖到安全处的船只联系。但是他的三台发报机都被一梭子机枪子弹给报销了。

为什么这些无赖还让我们活着？他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地想着。这时机械师来到了驾驶舱。

&ldo;我们无法修好，没有必需的工具。这些家伙对破坏很在行。&rdo;

&ldo;他们确实很内行。你们就算了吧。&rdo;船长说。

&ldo;我们到亚马斯码头的时间已经过了，也许……&rdo;

&ldo;他们也许以为我们是被坏天气耽搁了。等他们发觉再来找我们时，船早就触礁了。&rdo;船长转身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支信号枪和一塑料盆子弹，&ldo;每两分钟打一发。我得去看看乘客的情况。如果在……四十分钟内没转机的话，我们就上救生艇。&rdo;

&ldo;伤员会死的，如果真要把他们……&rdo;

&ldo;不这样做的话就全部完蛋！&rdo;船长下了驾驶舱。

船上有五名伤员。有位乘客是兽医，他正在一位船员的帮助下，尽力抢救伤员。甲板上又湿又嘈杂，渡轮的摇晃已经达到二十度。有扇窗户被海浪碰破了。船长看到一名甲板水手正在竭力地用帆布塞破洞，船长看他就要成功了，就向伤员走去。

&ldo;伤员怎么样？&rdo;

兽医抬起头来，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一个伤员就要死了，另外四人……

&ldo;待会儿，我们也许得把他们拾到救生艇上去。&rdo;

&ldo;伤员会死的，我……&rdo;

&ldo;发报机。&rdo;一个伤员忍着痛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

&ldo;发报机砸了。&rdo;医生说。

&ldo;发报机。&rdo;伤员一再说。他用手紧紧地按着腹部的绷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忍住剧痛不叫出声来。

&ldo;坏蛋捣毁了发报机。&rdo;船长解释，&ldo;请原谅，我们没有发报机了。&rdo;

&ldo;面包车‐‐倒霉的面包车上有台对话讥。&rdo;

&ldo;什么？&rdo;

&ldo;警察。&rdo;哈莱德喘息着，&ldo;警车……送犯人的……对讲机……。&rdo;

&ldo;耶稣圣灵！&rdo;他看看管伞‐‐对讲机在警车内效果可能不够好。他回到驾驶舱通知机械师。

机械师看后觉得很容易。他用工具把警车上的超高频对讲机拆下来，把它接到渡轮的天线上，五分钟后就能通话了。

&ldo;你是谁？&rdo;警察署的话务员问。

&ldo;这儿是撒拉克号，笨蛋。船上的发报机不能用了，马达也坏了，船在漂流。现在的位置是在拉索尔&iddot;科特以南三海里，要求紧急救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