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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第1页）

&ldo;这实在不太可能，但我们必须考虑到这种可能性。&rdo;

&ldo;取消殿下的这次旅行，吉米。如果你不得不因此让他感到一点痛苦，但愿他不至于为此而送命。&rdo;

&ldo;我们做不到。他也不愿这样做。前天我和殿下谈话并向他提及这个问题，他拒绝别人以这样的方式安排他的生活。&rdo;

&ldo;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rdo;墨里眼珠滴溜溜转动地看着他。

&ldo;我必须告诉什么人，丹。如果我不能告诉自己的伙伴，那么……&rdo;欧文斯挥动着双手喊道。

&ldo;你希望我们来帮你取消这次旅行吗？&rdo;墨里问道。他知道欧文斯难以回答这个问题，&ldo;让我来把这个问题点出来吧。你想让我们的人警惕着一场很可能发生的袭击，而你们的人中可能有一个坏人。&rdo;

&ldo;不错。&rdo;

&ldo;这将不会使我们的人感到怎么高兴。&rdo;

&ldo;我本人也并不十分喜欢这样做，丹。&rdo;欧文斯回答说。

&ldo;嗯，这倒可以让比尔&iddot;肖多操点心。&rdo;墨里突然冒出另一个念头，&ldo;吉米，这是悬挂在钩上的一件非常值钱的话诱饵。&rdo;

&ldo;坏蛋明白这一点。我们的任务是不让这些残忍的鲨鱼接近，对吗？&rdo;

墨里摇摇头。最理想的解决办法是努力取消这次旅行计划，从而这个问题又回到欧文斯和阿什利身上。这样做意味着将国务院也卷入其中。墨里清楚，这个雾谷（即美国国务院）中的年轻人肯定要反对这一想法的。你不可以拒绝接待一位未来的政府首脑，只因为联邦调查局和特工队的人认为他们不能保证他的安全‐‐而如果来访者知道自己的安全得不到美国国务院安全保卫人员的保护时，美国人保证法律实施的好名声也将成为一种笑柄。

&ldo;你有关于瓦特金斯的材料吗？&rdo;过了一会儿墨里问道。欧文斯简要地讲了他的&ldo;证据&rdo;。

&ldo;就这些么？&rdo;

&ldo;我们还在进一步调查，可到目前为止事实材料就是这些。当然，可能这一切都是一种巧合……&rdo;

&ldo;不，听起来你似乎是对的。&rdo;墨里不相信有这么多的巧合，&ldo;可是在美国我们还没能找到嫌疑犯。你是否想过拘捕这个嫌疑犯？&rdo;

&ldo;你的意思是对计划日程表做些变更？我们已经做了。可这又怎么样？我们可以这么做，然后盯着瓦特金斯，如果他去商店，就逮住那里的两个人‐‐假如我们能进一步证实发生的事正象我们所预料的话。遗憾的是，这将意味着我们会失去关于北爱尔兰解放阵线的唯一线索，这是以前从未得到过的，丹。此刻，我们正在尽可能地监视库利，他还在旅行途中。如果我们能发现谁是他正在联系的人，那我们很可能就可以把握整个行动。当然，你所说的也是一种选择，但不是最佳方案。你知道，我们还有时间。在我们必须采取这种极端行动之前，我们还有几个月的时间。&rdo;

墨里点点头，与其说是表示同意不如说是表示听懂了。找到并击败奥唐纳那伙人的迫切愿望，扰得伦敦警察们不得安宁。现在抓获库利只会使计划陷入困境。这显然不是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决定的事。他肯定联邦调查局一定更会这么认为。

&ldo;杰克，毫无疑问，我希望你和我一道走。&rdo;马丁&iddot;格特说：&ldo;没问题吧？&rdo;

&ldo;什么？&rdo;瑞安问道，看到了对方缉来的责备的目光，&ldo;好吧，好吧。&rdo;他还是收起了正在翻阅的文件卷宗，将它们锁进了文件柜，然后一把抓起茄克外套。格特领着瑞安进了拐角后的电梯。到一楼后，他们迅速向西走去。进入总部大楼后面的一幢附属建筑物。在这座新楼里，他们通过了五个检查口。这对瑞安来说是空前的顺利。他真不知道是否格特重新编排通行控制计算机上的所有程序而让他得以进入这幢大楼。十分钟后，他们到了四楼一问只标着号码的房门前。

&ldo;杰克，这是吉恩－克劳德，我们的法国同事。&rdo;

瑞安与一个看上去比他大二十岁光景的男人握了握手。此人脸上明显地带着一种彬彬有礼的冷漠，&ldo;怎么回事，马丁？&rdo;

&ldo;瑞安教授，&rdo;吉恩－克劳德开了口，&ldo;有人告诉我说您就是我们必须感谢的那个人。&rdo;

&ldo;为什么……&rdo;瑞安没问下去。法国人领他走到一台电视监视器前。

&ldo;杰克，你从未见过这个。&rdo;当一幅图像在荧屏上出现时，格特这么说。这一定是卫星照片。从观察角度的缓慢变化中瑞安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ldo;什么时候？&rdo;他问道。

&ldo;昨天晚上，当地时间大约凌晨三点。&rdo;

&ldo;对。&rdo;吉恩－克劳德附和了一声。他的双眼仍注视着荧屏。

这是二十号营地，是&ldo;直接行动&rdo;组织的营地之一，瑞安暗暗想道。营地中每所临时营房之间的间距都差不多。从红外线照片中可以看出其中的三所营房都有加热装置，荡动的热气告诉他地面温度一定极低。营地南侧的一座小沙丘后面，有两辆盖着帆布的车，但看不出究竞是吉普还是小货车。镜头再推近，灰暗的背景下隐隐约约有什么在移动：是人。从他们的行走方式可以推断出，这是士兵。他数了数，共八人，分成两个小队。在一所营房附近有一束亮光。那里出现了一个站着的人。凌晨三点，人体各部位的功能正是最低潮的时候。其中一名营地哨兵开始在岗位上抽烟，不用说是为了不打磕睡。这是个错误，瑞安心想。火柴发出的亮光将破坏他夜里的视觉。噢，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