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灵活的身影从雪地里飞身而起,一下扑倒了一个长着络腮胡的大汉,凌岳结实的手臂紧紧勒住了那人的脖子,手中的枪直直抵上了那个BT人的太阳穴。
凌岳用英语大声吼着:“都别动,前面有狙击手,都放下枪。”
剩余的七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突然举起了手中的枪。
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那举枪的人手臂立时垂了下来。痛苦哀嚎着倒在了雪地里。他嘴里却是清晰地说着中文:“狙击手,他们真的有狙击手。”
另一个人刚想要去捡地上的枪,被一颗子弹打在了手边,惊得他怪叫一声,跳了起来。
七个男人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蒙了,一个个面面相觑,心里却已经在各自打着小算盘。
凌岳手里夹着那个BT人,警惕地望着四周的情况。他手上勒着的那个人全身肌肉虬结,有着很浓重的体味儿。嘴里乌鲁乌鲁,说着口音很重的英语。
意思不外乎就是说,大家都是来这里进货的,没必要弄得这么不愉快之类的。
凌岳突然间有了点想法,他一个字一个字得大声道:“前面村子被M国佬炸了。我们的东西也全都撂了,你们要是现在过去也是找死。M国人的无人机还在四处飞,想要活命还是另找时间来吧。”
说着,凌岳突然就放开了那个络腮胡的男人:“好吧,都是靠黄烟讨生活的,大家一场误会。不过,我有个兄弟受了伤,需要你们的药品和食物。怎么样?道上的规矩,合字上的朋友,一碗水端来大家喝。(见面分一半的意思)”
看着那些突然又有些蠢蠢欲动的男人,凌岳笑了起来:“我说过,我们有狙击手,你们可别冲动啊。我兄弟的枪法好,但是脾气却不怎么好。”
八个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黄皮肤的中年人站了出来,缓缓走了几步,操着一口带着浓重方言的H国话对着凌岳道:“我叫黑牙苏,H国人,以前一直跑东南线的,道上的人没人不知道我的。你是哪座庙的?烧几柱香啊?拜的又是什么码头?”
凌岳心中这一惊可是不小:“黑牙苏,YN人,A级通缉令通缉的重案嫌疑人。家里三代一起贩毒,家族涉及贩毒,抢劫,杀人等重大案件十几起,已经被政府镇压了好几个了,是典型的死硬派。由于他常年游走在边缘地带,连他们小队都接到过与他相关的任务。这条大鱼却是滑不留手,始终无法捉到,今天这是……”
“嘿嘿……原来是黑牙苏大哥,这话儿从哪说起呢,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我叫杨子,也是H国人,是新上跳板(刚出道)。对于黑牙苏大哥的名号可真是,如雷贯耳,久仰大名啊。兄弟是才从里边跑出来,没见过什么世面,这不是吗,阴差阳错找了个瓦尔坎山区的马子,专门玩人弹的女人,狠是狠了点儿,别的没有,就是能干又听话,心黑枪法好。以后咱兄弟还得要大哥多多关照。没说的,那个兄弟的伤,医药费我杨子全包了,还有各位大哥的精神损失费,包在我杨子的身上,怎么样?”
黑牙苏一双眼睛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下凌岳,咧开了嘴露出了一丝邪笑:“兄弟是觉得咱们是新出道的雏儿吗?这还没递门坎子就跟我这结了梁子,(没自报家门搞清状况下就结仇了),还让我兄弟挂了彩,(受伤的意思)还差点让你小子摘了瓢(掉脑袋)。传出去我黑牙苏的脸还要不要了。这笔账怎么算?!”
凌岳尴尬地一笑:“大哥放心,小弟别的保证不了,家里可有的是黄粉啊,我那婆娘别的本事没有,做起这个那当地可是相当有名气的。大哥也知道,小弟这是新上跳板,洋庄本庄都没人,(跟外国人本国人做生意,都没熟人)手里有货没处吐,大哥您是线上的瓢把子,(这条线上的老大)小弟这回就是全撸扣了,(吐赃)也得跟着大哥混个名堂不是。怎么样?大哥收下小弟如何?”
看到黑牙苏仍然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凌岳貌似无奈点了点头:“行,大哥不信,小弟也没办法。那您就走吧。咱大道两边,各走各的。”
说着,凌岳将枪一端,邪肆傲慢的表情瞬间浮现其面上:
“不过,别怪我没提醒各位,前面是一条死路,要不是小弟的婆娘会钻洞,小弟早就烧成灰了。小弟刚才说的都是实话,真有老M的无人机盯着,要不兄弟哪能这么狼狈,所以,现在药品,食物,还有衣服。几位老哥家大业大,不会在乎这点小毛皮吧。”
说着,凌岳轻轻将枪向上挑了挑。
几个BT人作势就要扑上前来,被黑牙苏拦了下来。他阴沉着脸想了想,突然,眉峰一挑,笑了笑道:“兄弟是个爽快人,既然亮了盘子,老哥也不能不给这个面子。都是道上混的兄弟嘛!来,给他。”
两个H国毒贩收拾了一个背包丢到了凌岳的面前,凌岳谨慎的用枪挑到了自己身边。
“谢谢黑牙苏大哥,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在下告辞。”说着,凌岳提着背包,大摇大摆向着回头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