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都惊愕的瞬间清醒过来。
两个人沉默的对视了半响。温言觉得自己擅闯进来理亏在先,还是有必要主动说明。
“我来之前给你打过电话。”她停了停,“别人接的。”
陆渊坐起来,不耐的按了按眉心。
“我助理。”
温言一时不知道接些什么,点点头,又想起来:“我落下点东西,过来找一下。”
陆渊恢复了平常神色,只是声音有些低哑:“什么东西?”
“一条手链。”
他抬眼看了看她,没说话。
“你见过吗?”
“嗯。”
“……在哪儿?”
陆渊缄默的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低低的冷笑了声。
温言轻皱了下眉,不明所以。
“电视柜下面第一个抽屉。走的时候把门关好。”
语毕他又躺回了床上,盖好被子翻了个身背向她。
温言在原地站了两秒,犹豫着开口:“我不应该擅自来你家。我跟你道歉。”
陆渊阖着眼,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
她以为他在生气这个?
他强忍着火气,冷冷的说:“给你密码就是允许你随意出入。”
“……那你休息吧。”
温言转身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陆渊睁开眼睛,紧锁着眉盯着天花板。
他病的只剩半条命了了,她都不知道问一句,就知道关心自己那点破事儿。
他抬手揉了揉额头,被她这么一气头痛的更厉害了。他咬着牙忍了会儿,终于受不了起身去找上次剩下的止痛药。
走到客厅时,房门外传来声响。他停住脚步,心里隐隐有些不切实际的期待。
温言出了小区,被冷风吹的瞬间精神了不少。
她站在风里系紧了围巾,面色凝重的踌躇了半天,最后走向路对面的药店。
见死不救,她实在有点良心不安。
“你好,需要点什么药?”
温言在店员的殷切注视下,为难的想了想,最后有点尴尬的轻咳了声:“……感冒药吧。”
从药店出来,温言又去了隔壁的店里买了一份粥。她拎着两袋东西出了电梯,再次打开陆渊房门的瞬间,她错愕的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