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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测试。艾伦心想,这是谁定的规矩。可他同时想起了安格斯的话:每一件事都有规则,每一个地方都有规则。他看著反光镜里的朱蒂和黑大个问:&ldo;他们是搭便车的吗?&rdo;

&ldo;他们是你的雇主。&rdo;

朱蒂冲著反光镜挥了一下手,但没有微笑。

经过一番小心谨慎的东躲西藏,夜行者们避开了所有晚间突然冒出来的关卡,顺利回到了秘密据点──一个能听见火车经过的小屋。露比沿著陡峭的楼梯往上走,并没有嫌弃这里的简陋,相反,他对此地兴趣十足。小屋的楼下是仓库,对面是树林,房间没有想象中那麽乱,看来只不过是个临时落脚点,艾伦并不打算在这里长住。

很快,朱蒂也上楼来,大个子独自留在楼下等待,他可能担心自己会把楼梯压坏。露比把这个方寸之地看了个遍,从废纸篓里捡出一团揉皱的纸。

难道他来这只为了这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艾伦当然还记得纸条的内容,上面写著露比特罗西的名字。&ldo;很不幸。&rdo;露比在木头椅子上坐下,朱蒂坐在床上。什麽很不幸?艾伦等著他的下文。露比说:&ldo;我们刚才成了同夥,尽管对於这个决定我很後悔,但是信誉在我们这行中同样重要。&rdo;木头桌子上有一支笔尖磨圆了的铅笔,还有一叠印刷模糊粗制滥造的地下旅店广告,露比把铅笔夹在手指间,眼睛瞧著传单的广告语,&ldo;价格低廉,舒适干净&rdo;。

&ldo;说说看任务。&rdo;艾伦不想听长篇大论,他对新任务跃跃欲试。

&ldo;这位是朱蒂内丽小姐。&rdo;露比说,&ldo;你可能没听说过,她的委托很特别。&rdo;

&ldo;要杀谁?&rdo;

露比不看他,而是用铅笔细心地把传单广告上的每一个封闭字母都涂黑。他在考虑该怎麽用最简单的方法使艾伦迅速理解这个任务细枝末节的部分。&ldo;你觉得安东尼怎麽样?&rdo;

&ldo;什麽怎麽样?&rdo;

&ldo;他的店里总是有些怪事发生。&rdo;

这件事艾伦也知道一些内幕,奥克塔维尔小店的地理位置特殊,这不是公开的话题,但也不是秘密。露比说:&ldo;朱蒂有件重要东西寄放在安东尼的店里,这件东西一方势力很想得到,但是碍於规矩,他们暂时不能大动干戈,以免惊动了死对头。&rdo;

露比涂满广告语的字母,开始在下面加框,这些线条就像他的思维和语言,使平面的东西具有立体感。

&ldo;什麽东西?&rdo;艾伦问。

&ldo;一把模型枪,听起来大概不那麽重要,但制造者的名字使它意义非凡。&rdo;露比放下笔,看著自己的得意之作,&ldo;威利怀特是个造假师。&rdo;

朱蒂迅速果断地纠正他的错误:&ldo;是仿造师。&rdo;

&ldo;这位仿造师的作品在黑市上价值连城,但值钱的都是艺术品。&rdo;露比说,&ldo;模型枪远不如名画和古董受欢迎。&rdo;

&ldo;那为什麽有人想得到它?&rdo;

露比的脸上已经流露出&ldo;你不必知道&rdo;的表情,但他忽然又心血来潮对朱蒂说:&ldo;怀特在里面留了东西,比如说一些秘密信息,可以通过解谜找到他本人。很多自命不凡的天才都会有这种怪癖,设置一些自以为别人解决不了的障碍,最後却弄巧成拙。&rdo;

&ldo;找到他之後呢?&rdo;

&ldo;这就是我要的答案。&rdo;露比说,&ldo;怀特能仿造任何东西,有时候假货能让你得到想要的一切。就像现在的你,想掩人耳目重新做人,就需要各种证件。虽然是假的,但难以识别。&rdo;

这是他一贯的观点,真假不分,有机可趁。

&ldo;安东尼还能妥善保管这件东西一段时间,直到那些人按耐不住,到时我会告诉你目标是谁。这段时间你有很多东西要学。&rdo;露比把写著自己名字的纸条交给艾伦说,&ldo;好好保存,这是你正式的处女航,我不希望它像铁达尼号一样倒霉地沈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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