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彻小跑过来,用指背探了探我的脸,“你脸好红,是不是高反了?”
哦,是高原反应而已。
“没事,班长他们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
“他们比赛登顶,已经走了。”
“那我们……”
我一回头,跟我一车的同学早已争先恐后出发,只留下我。
弱小,可怜,却有帅哥相助。
我扶着栏杆慢慢往上挪,好几个夕阳红旅行团路过我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能爬十个台阶,还要回头看看我到哪里了。
我这辈子从没受过如此侮辱。
只要放弃得够快,挫败感就追不上我。
我直接往平台角落里一坐:“不行,我今天要交代在这了。”
原彻在我旁边坐下,给我递氧气瓶:“那我跟你一起殉情。”
我吸了口氧,感觉好点了,拍了拍他的肩:“还是你够义气。”
原彻的表情僵在脸上,拿过我手中的氧气瓶,吸了几大口,我都怕他醉氧。
“你也高反了?”
“没,只是感觉有点窒息。”
这么严重。我急了,“怎么回事?现在怎么样?我看看附近有没有医疗站。”
我利索起身,原彻却拉住我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拉我起来吧。”
我牵住他的手腕,猛一使劲,谁料原彻后期自己发力,两个人用力过度,下场就是我这个拉人的反而几个趔趄,往后一倒撞在了栏杆上。
这个瞬间,时间再度慢了下来。
原彻被我带得惯性前倾,俊脸在我眼前呈指数放大,他撞上我的时候,我的腰被夹在栏杆与他之间,不堪重负得后仰弯折。然后原彻干燥的唇落在了我的唇上,那双盛满繁星的眼睛里倒映出我震惊的样子。
原来我可以把眼睛瞪得这么大。
我的大脑支持不了我处理如此复杂的突发情况,先是一片空白,接着发生了宇宙大爆炸级别的震荡。
直到一抹湿意将我的灵魂拉扯回来。
等等。
湿湿的,软软的。
舌、舌吻?!
我一把推开原彻,戒备地盯着他:“你干什么?”
他绝对是故意的!
恃帅行凶!
“对不起。”原彻说着,不知所措地垂下眼睛,长睫毛遮住了瞳孔,看不清眼神,“我不是故意的。”
他怎么这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