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过东西,便跑到院门等着。她想知道元祖的事到底怎么说,有安排了没有。
侍女怕她受冷,拿了暖炉,又拿了伞,说是防雪的。
入夜时当真还飘起雪来。她进去的时候是冬天,现在又是另一个冬天。时光实在是迅捷得可怕。
她一直等到半夜里,才见到远处有光亮。
走近些才看清,是陶姜提了盏夜灯慢步过来。身边不知道为什么,也并未有随从侍人,伞也没打,雪落了他一身。见到门口有人,他停下步子没有再往前走,脸上也看不出是谁情绪。
王文静提着不方便的裙子,跑过去迎他。
陶姜看着她冒雪向自己跑来,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只站在原地远远看着。
王文静脸冻得通红,跑近了仰头急问“怎么样?侍人说,之前那个搞错了,这次才是真的。有这回事吗?”
陶姜低头看她许久,这才收回目光,神情冷淡,垂眸只说“确有其事。”
王文静有些不安:“这次不会也错了吧?”
“人我还没见过,明日有大试。过了便说明没有错。你放心,我会带你去看。不管是不是,先将你这近侍的位子定下来,也方便你以后动手。”
王文静得了肯定的消息,才落下一颗心又提着裙子往回跑。侍女迎了她,远远向陶姜屈膝礼一礼,才连忙护着她回去。
陶姜在雪中看着那一排脚印站了良久,有侍人出来看到他,连忙撑伞过来,送他进院去。
他走几步,突地说“我是个男子,也不知道女孩子得有些什么。那边你们要多照应些。”
侍人连忙应声“宝姑娘是大公子的第一个弟子,又是亲传,谁也不敢怠慢的。鹤也一早给送去了。”
“她怎么说?”
侍人为难,顿一顿才答“就说了……说……”
“什么?”
“就……说,这是什么鬼……我要这东西干嘛使?问……问会不会……到处拉屎…之…之类……”一句话说得忐忑极了。
大公子沉着脸。一路无话。
进屋后只坐在窗边的桌前,望着大开的窗户外头飘扬的雪花出神。半响,急忙从书桌里抽出个画卷,缓缓地展开来。画中人迎雪而立穿着方士常穿的素服,抱了一只小仙鹤,仙鹤虽不情愿,可她到是笑得灿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