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女郎确定能治好白三郎吗?&rdo;良姜猜到了阿泠的打算。
阿泠没看到人不能保证能治愈白三郎:&ldo;没想治好他,保他两三年无碍便可。&rdo;
&ldo;那两三年后呢?&rdo;良姜想的深,若是两三年之后白三郎不在了,要来找阿泠的麻烦怎么办。
&ldo;女郎,白家不是善茬,尤其是任中车府令的白老爷……&rdo;良姜委婉地道,&ldo;他并非善类,心狠手辣。&rdo;白家兽场归白铁光管理,虽说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和白老太爷一比,就不值一提。
阿泠摇了摇头:&ldo;两三年后的事情谁有说的准?你别担心,或许那个时候……&rdo;阿泠看着马车驶过街道,街道两侧是大覃百姓,少部分人锦衣华服地走在街上,玩笑逗乐,而更多的人,面黄肌瘦形容枯槁。
天子脚下都是这样一番景象,谁知道两年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百姓的忍耐力,并非永无止境的。
&ldo;那你在犹豫什么?&rdo;良姜问。
阿泠摸了摸自己的脸:&ldo;良姜,你看出我在犹豫了?&rdo;
良姜点点头,阿泠她的确是犹豫的,不是因为害怕白家,只是白家三郎不是大恶之徒,似乎也不是一个善人,保住这种的人的性命总是让她不舒服的。
可为了得到一些东西,总是要舍去些什么的道理,阿泠在很久以前就明白了。
良姜打听了白家三郎的病情后,阿泠很有把握将他的身体弄成她想要的结果。同时,霍家练武场发生的事,的确引起了骚动,那之后,白家兽园不曾开业,覃阳城里其他的斗兽场,多多少少似乎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阿泠也想好了,明日去白家去谈条件。
阿泠洗过澡,早早上床休息。
七月天,有些闷热,月亮躲在薄薄的云后面乘凉,这时,一道纤细的影子推开了门,她朝周围看了眼,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翌日,阿泠□□了一声,先是觉得胳膊有些疼,全身都累极了,是那种用尽力气后的疲惫,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然后猛地翻身坐了起来。
阿泠盯着自己的左臂,左臂是被利剑刺出的剑伤,她低下头,发现自己穿了一件赵泠不会穿的黑色窄袖武士服,胸口有一道刀伤,和左臂相比,伤的不重,只划破了些皮肤。
她握紧了拳头,从骨头缝里开始抖了起来。
良姜推开门,端着洗脸水进来:&ldo;女郎该起床了。&rdo;刚说完,她偏过头,看见床上的阿泠,一下子按住她:&ldo;我去找医者。&rdo;
阿泠抓住她的衣角,握住那片衣角的手抖个不停,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ldo;不用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