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他们的,一点儿不严重,我一点儿事也没有。”小白率先开了口。
说着话,他抖抖手臂,那个凹洞又立刻恢复了原样。
夏兔憋住一肚子话,沉默地去解他的校服扣子。
——他当她忘了。他是肉做的,同样会受伤的。
果不其然,肩部那边的一大块肉已呈现皮下瘀血,他跟失去痛觉了一样,半声不吭。
她深吸几口气,语气坚定:“我得带你去诊所。”
“没那个必要。”他一口回绝。
——老是这样,老是。
——显得她的关心很无用,显得她总在自作多情。
夏兔将自己被冻得冰凉凉的手贴上小白的伤口。
“嘶——”这下他知道喊了。
“小兔,你在干什么?”迷惑不解地问。
“冰敷。”一本正经地答。
手中的肉柔软温暖,她知它受了苦,细细按摩着。
不知是疼得还是不愿推开她,这会儿小白乖得很。任她的手再冻,他都毫不抵抗。
因着此时解开了外衣和微微俯视的角度,夏兔十分自然地看见了小白穿里面一层的薄校服,还有他别在衣服上,忘记藏起来的校牌。
校牌中,写着一行字:“第九中学,初二一班,夏白”。
——“夏白”,白纸黑字、堂堂正正。
——那是他可以向众人是介绍的名字,那是他拥有的新身份。
灵光一闪,霎时间,夏兔便懂了一些相当重要的事……
“你骗我!!”
她的声音打颤,指着他胸前的校牌,大声地质问:“这是什么?!”
拿下校牌显然是来不及了,小白犹豫片刻,缓慢地向她解释。
“我没有骗你,它只是一个巧合……”
“夏白、夏白,所以爸爸收养的小孩就是你,对不对!!”夏兔极度开心,乃至兴奋。
——他推开她了,他说要走。
——可她找到了苗头,她无意中发现了他对自己的留恋。
——曾经那段岁月里的彼此相依,是真真切切的;想念的人不止是她,他也想她的。
小白分外艰难地开口:“是我,但不是你理解的那样。”
“就是我想的那样!明明……你明明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