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远处传来山间鸟鸣之声,沉清商自帐中睁开了眼睛。
&esp;&esp;极度亢奋之后,他明明是极疲倦的,可也只睡了两个时辰就醒了。
&esp;&esp;妹妹还未醒来,而他还是按照往日的习惯,在四更叁刻就醒来。
&esp;&esp;庭院中一片宁静,只有细细的虫鸣,天边即将淡去的斜月从织纱窗外投进微白的影子。
&esp;&esp;他动作悄然地起了床,立于床边凝视沉睡的少女。有那么一瞬,他很想以指触摸她尤含红晕的脸颊。
&esp;&esp;那是昨夜他们欢情无限的痕迹,亦是他罪行的证据,他用手指、用舌头,让自己的妹妹陷入一场又一场的欢愉。
&esp;&esp;这是不应该的。
&esp;&esp;可那是他该承受的。万般罪责,尽在他身。
&esp;&esp;沉清商最后只是悄悄离开,不惊动到她一点。
&esp;&esp;这一夜之后,看起来什么都未曾变过。
&esp;&esp;阿兄一个人送那被她下药晕的男人回了家,确保安全之后,留下足够的银钱与药物。
&esp;&esp;的。
&esp;&esp;沉清枝对他信手拈来的歪理和巧舌如簧的嘴脸自然是鄙夷至极的,顾清琅对她整个人索取得已经不能再多了,何须再添晨间的这段时间?
&esp;&esp;只是阿兄,阿兄不是那样的人。
&esp;&esp;他那样看中礼教,最是克己守矩,清心薄欲,从未有过女人,如今却不得不与她这个亲妹妹行这般的下流事,纵是想要得紧了,也绝不会张嘴吐露一丝一毫。
&esp;&esp;所以,不如趁着阿兄睡着,为他————
&esp;&esp;沉清商就是在她犹豫着是否要伸手,甚至身子已经微微前倾时,有所感应般睁开了眼睛。
&esp;&esp;二人那双极为相似的清眸顿时映入彼此的眼帘,对视之中互相愣神了片刻,随即迅速地交错开。
&esp;&esp;青衣的神医不着痕迹地以宽大的长袖覆住隆起的下身,侧身背对着她,气息有些微的急促————
&esp;&esp;只有他知道,在方才还闭眼的晨梦中,妹妹就这样睁着一双无辜清眸,一丝不挂地坐于他的腰间,仰颈呻吟,玉白的身子随着他奋力的顶撞起伏不定,甚至以十指托起丰润的乳肉,邀请他品尝。
&esp;&esp;然而此刻的现实里,面前站着的,却是清晨就记挂着他,捧着新做好的早点赶来看望他,怕他睡得不好悄悄为他开窗透气的妹妹。
&esp;&esp;那一身白衣、清丽如水的少女,满心满眼都是对他的关怀与忧心。而他却在梦里……却孟浪癫狂得不像个人了,更不用说像个兄长。
&esp;&esp;他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之书,只是见了几次阿玉的身子,为她解了两次淫毒,就将这样的罪念深植内心,不顾礼法,罔念人伦,一次又一次地对着自己的嫡亲幼妹,起着亵渎的淫心。
&esp;&esp;“阿兄,我……”她上前一小步,喃喃。
&esp;&esp;“阿玉,我想再睡会,你先走吧。”男人闭上了眼睛,声音冷然如冰。
&esp;&esp;“嗯。那阿兄你……好好休息。”她瑟缩着又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