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是这样的,刚才属下和老御医去了其他两位大人的宅邸,都在同一个地方发现了银针的踪迹,也就是说,几位大人的死因相同,都是因为那根银针。”公孙寅将刚才和老御医调查到的结果如实禀报。
原本还火热的心情一下子悄然冷却了下来,祁越阳一手放在桌上,轻轻的扣着桌面道,“还有呢?”
“御医查到了,那根银针上面似乎有着毒素,只是入了脑中太久了,毒素可以扩到脑中了,银针上只有微弱的反应。”公孙寅道。
“到底是谁对他们做了这样的事情,这便是我们现在要查的事情。”安世远摸了摸自己的双腿,双眼中泛着冷光,其实心中已经有些猜测了。
“他们在这之前是否有入宫见过什么人?又或者说,是见过同一个人?”一旁本还生着闷气的容云初开口问道。
公孙寅立刻朝她投去赞赏的一瞥,点了点头道,“刚才我和世子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便去查了这件事情,当初这几位大人便是最先进宫去见皇后的人,同时也是死的最早的,正是在被皇后关起来之后发生的事情。”
“果然是这样吗?”祁越阳声音带着一股凉意。
“所以,都怀疑是皇后做的是吗?”容云初倏的站了起来,“对了,既然如此,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皇后所做的,那么有多少个大臣中招了呢?先前几位大人都有反应,接二连三的,说不定还有第四个?”
容云初的一番话,将在场的几个男人,都给说的一惊,祁越阳的眼中更是酝酿着风暴。
“王爷,不好了,被关入天牢的沈将军危在旦夕了。”有侍卫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禀报着。
几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了同一种意思。
“去,让几位御医前去看看,然后,公孙,你将之前进宫来见过皇后的名单整理一份出来,趁入夜,给本王一个个的亲自去‘探访’一番,本王不希望到了明日又听见那么多的噩耗。”祁越阳的声音冰冷极了。
“是的王爷。”公孙寅面上也染上了一层寒霜,立刻领命行事。
“好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走,我们去看看那位皇后活的还可好?”祁越阳的声音有多冷,心中的怒意就有多旺盛。
外头的风雨交织着,昭示着今晚的不宁静。
曾经风光无限的凤藻宫,现在冷冷清清,就连照看的太监宫女都没有,只有侍卫在那冷冰冰的看守着。
“王爷……”门口的侍卫一看见祁越阳,立刻恭敬的喊道。
“你们在外守着。”祁越阳淡淡的道,走进了凤藻宫,容云初也推着安世远紧跟了上去。
凤藻宫内点着烛光,满室通明,刘婉儿大晚上的还穿着一身只有皇后能穿的凤袍,坐在梳妆台前,呆呆的望着那铜镜,手中拿着梳子,将自己乌黑的头发默默地梳理着。
乍看到这样的景象,还真是有点恐怖,谁大晚上的还对着个镜子梳头发呀,还穿成这样?
“你们终于来了啊。”满室寂静,刘婉儿突然开口,那淡然却又自信的语气,就好似她早已料到他们会过来似的。
“哦?皇后是在特意等我们了?”安世远美丽的桃花眼上挑着,再看见这个女人,有的只是嫌恶。
望着铜镜中,那张虽然温婉美丽的面容,却已经染上细密皱纹的眼角,刘婉儿心中一阵悲戚,眼中又闪烁着道道精光。
“本宫自然是等你们好久了,算好了时间,知道晋南王你们不笨,会料想到这层面,自然是明人不说暗话了。”刘婉儿叹息一声道。
“明人不说暗话?你这么恶毒,你们全家难道不知道吗?”容云初撇撇嘴,对刘婉儿怡然自得的样子很是不喜。
她现在这个样子,分明是被他们关起来了,却还是一副了然于心,什么都还掌握在她手中的模样,都这样了,还那么的不安分。
刘婉儿眼角瞥向容云初,眼中有着怨毒,“又是你?你们容家的姐妹没一个好东西,本宫巴不得你再也不出现在本宫面前,还有你那个姐姐,呵呵,那张脸现在美丽吧,本宫可喜欢她现在这幅样子了。”
双手握紧,容云初冷冷的瞪视着刘婉儿,却没有上前,心里的怒气在翻腾着,她怒极反笑,“放心,你既然这么喜欢她这样,很快的,我也会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刘婉儿嘴角自得的笑容一僵,她转过身来,一头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
“王爷就是这么纵容你的女人?与你皇兄还真是一点都不像。”刘婉儿最最厌恶有女子被自己喜欢的人独宠的样子,这让她的心里嫉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