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啊?”轻音神色古怪,转身不确信的问道:“你可以吗?”
季律面对质疑下意识反驳:“我什么都能吃。”
轻音想到自己院子里至今都堆放的烂木头,突然觉得他说得似乎有些道理。
“那你要吃生的熟的?”
季律:“……”这什么问题。
轻音准备再次询问的时候,就见着头顶只到自己下巴的人,皱着一张脸,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
心中忽闪过一丝古怪后,她抿了抿唇,上手摸了摸对方软乎乎的头,“煤球,你乖,姐姐这就去给你弄肉肉。”
季律脸色缓和片刻后,点了点头,“嗯。”
轻音安抚好对方后,就出了门,看着一院的侍女仆人,挥了挥手,“你们都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方才之事,都管住自己的嘴,少私下非议,更不要往外传。”
“是。”
轻音等一群人走后,才对着留下来的近身侍女道:“你去弄些饭菜来,少油少盐放些肉。”
“是。”近身侍女应了一声,正准备退下,就先轻音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兔肉。”
侍女一顿,回道:“奴婢知道了。”
轻音点了点头,“再弄些胡萝卜来。”
“是。”
等到吩咐完后,轻音才重新进了屋看着已经散开头发露出两个耳朵,迎窗吹风的人,走过去将窗户关上,“怎么把头发放下来了?”
季律从手边一堆古书中抬眼,“耳朵疼。”
“那……”轻音指着他的耳朵,继续道:“我帮你揉揉。”
“嗯”季律满不在意的点了点头,继续看着手里刚翻到一半的书。
轻音也随着他的动作,扫了眼其手中的书,然后将手放在那双长耳朵上揉了揉,漫步经心的问道:“煤球,你在看什么?”
季律一顿,指着书上角落里的图画正要说话。就觉得自己耳朵上苏苏麻麻的好像有一阵电流从上到下传过,这种陌生的感觉他从未有过,再一侧头就发现轻音的脸竟离自己极近。
心脏的节律不自觉的乱了几拍,季律动作快于大脑的挥开头顶的手,后撤几步,一脸警惕的看着轻音,完全忘记伪装的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轻音:……
她摊开自己的手,“煤球,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季律难以形容自己刚才的感受,看着轻音满脸的无辜不解。竟有些语塞,僵硬的又往旁边又撤了撤,拉过距离后,别过脸,“没事,不疼了。”
“那就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不在这陪你。”轻音起身看了看外面,凭空戳了戳季律头顶的耳朵,交代道:“等下有人过来送饭,记得把自己的耳朵藏起来。”
不知为何,季律看到她过来的手,身体就是一僵,连手里的书都看不下去了,硬着一张脸,点头:“知道了。”
“再叫一声姐姐?”轻音感觉到他情绪的微妙变化,以为兔子是在耍小脾气,便抬手凑近,在其猝不及防下摸上了季律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