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邢言在听到年息口中的那声言哥哥,心里一顿酸爽。
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年息忽然惊呼一声,薄邢言回神,走到年息床边,执起年息得到手,“怎么了?”
年息看着薄邢言哼哼唧唧的,“痛,应该是要生了!”
说着年息又闷哼了一声,薄邢言一下子就蒙了,久久没回过神来。
年息忍痛,伸手往薄邢言的肩膀上扇去,随后薄邢言才回神忙往病房外跑去。
楚竹南看着被吓成狗的薄邢言,心里一阵鄙视,缓缓站了起来,往年息床头的按钮按去。
薄邢言跑到半路的时候,发现医生也在跑过来的路上。
忙拽医生,往病房拖去。
薄邢言一直以来都很注意的去浏览生孩子这方面的书,也知道年息一时半会是不能将宝宝给生下来的。
他早就给自己打好强心剂了,可是年息一喊疼,他就受不了,心里一抽一抽的,恨不得掐死这些不会止痛的医生。
年息还得同一段时间才能送进产房。
薄邢言光是听着年息在痛吟,他就受不了,整个人都僵了起来。
娇娇在年息的病房外看着里头大着肚子的年息,“我也想给南哥哥生宝宝!”
楚竹南抿唇,没有应娇娇,只是神色有些变换。
年息被送进产房之后,他也跟着进了产房。
都说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是最丑的,会痛得整张脸都狰狞起来。
年息硬拽着薄邢言进去。
薄邢言给年息擦着汗,“就给你……看看……我……最丑……的……的样子……是……什么样子的!”
薄邢言只是抿着唇,亲了亲年息的唇,“嗯!现在很丑!”
年息笑了,孱弱地开口,“给你看我最丑的样子……以后就不许嫌弃我了……最丑都这样了,实在嫌弃就在我生孩子之后走,否则以后都不许走!”
薄邢言僵了一下。
“年息!”
年息痛呼着,尖叫了一声。
薄邢言那一霎感觉有什么从眼睛里奔腾而出,他愣愣地看着医生,“能不能……快点?”
年息看着薄邢言猩红的眼眶,伸手从薄邢言的眼角处碰了碰,一颗晶莹的水滴被吸附在她的指腹,回过头,看向薄邢言,自己也哭了。
医生只是白了薄邢言一眼,“哪有那么快!”
薄邢言回过头,“年息,我们剖腹产!”
年息摇头,“你听着啊,我这么痛,都是因为你,我还心甘情愿的!”
薄邢言脑子里忽然勾勒出了一个画面,年息的未来,没有他。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做的是对的,没有丢下年息一个人生产。
臆想着年息以后,一个人牵着宝宝,从牙牙学语,到长得跟他一样好看,一样高大,可是那么多的时候是一个人年息,会孤单,很孤单,所以他有些动摇。
年息是个好女人,找个好男人结婚不难,他都打听过了,乔西洲就到现在都还没结婚,年息嫁给乔西洲肯定比楚竹南好。
楚竹南家太复杂了,不适合年息。
就算适合,年息也不应该去那么远。
离家那么远,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年息跟着他不能受欺负,跟着别人也必须不能受欺负,想着想着,他的眼中开始泛着光,为年息以后顺利的人生而兴奋着。
年息的头发已经被汗湿,薄邢言不厌其烦地帮年息擦着汗,“我要是今天走了,你怎么办?”
年息呵呵地笑了笑,“那就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薄邢言抿着唇,嘴角扯出了一个弧度,“可是我不想!!”
“这样不好!”
年息尖叫着,“那就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