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闻声知道巧儿所说不假,开心的好似个孩子,“虽不是第一次可是好久没有听到这么好的消息了。”
我自在一旁看着胤禛高兴余光睨了眼巧儿,她眸中的黯然和眉间轻蹙让我心里一紧,看来我是要给这个丫头一个说法了。
巧儿说了许多关于太医怎样嘱咐的话,一则动了胎气需要静养,二来不好随意走动怕劳累之类的。
胤禛听后问道,“方才巧儿说动了胎气,是因为前天的事情?”
昨天弘浩差点跌湖中,始作俑者到现在还没有查清,我虽不能确定但是始终心里有了疑影儿。
此时此刻胤禛心思的猜不透,不知他是信我还是谦常在多一些?
自撇开前日之事不说,只回了句,“已经没有大碍了。”
胤禛闻声方才安心些,就在此时双喜也从园子里摘了牡丹和白芍根,她因为胤禛不在,自高声喊了句“娘娘。”
却不知进屋时看到胤禛正端坐砸榻前,自己也吓了一跳,扑通跪倒赔罪道,“皇上吉祥,奴才不知道皇上会来,奴才唐突请皇上赎罪。”
胤禛许是今天心情好,再加上也已经习惯了我身边人的无拘无束,并未责怪轻声道了句,“起来吧。”
双喜闻声才心安,赶忙磕了头,“谢皇上。”
不用说胤禛以注意到双喜手中的白牡丹,细细看了几眼对我说道,“往日里你不是喜欢叠式双色牡丹,今儿怎么折了白牡丹来?”
闻声我自心里想着怎么瞒天过海将这事瞒过去。却听巧儿在一旁道,“娘娘爱惜奴才,方才奴才说想去园子里赏花娘娘便说要去,但是娘娘身怀有孕前几日又动了胎气,奴才便不敢让娘娘出去。娘娘便差双喜去折花了。”
巧儿的解释胤禛很满意,笑道,“你们两个是她最得力的奴才,如此细心朕也得好好赏你们个好物件。”
双喜虽然只听了巧儿说了几句,但是也听明白我已有身孕的事情,听到皇上要赏赐。自喜不自禁和巧儿一起谢恩道,“谢皇上。”
胤禛吩咐巧儿和双喜去拿赏赐,自和我在榻上静坐,他眸中安静的宛若一池湖水深邃而摄人心魄,“方才说动了胎气。你不愿承认我也知道和那日的事情有关,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知道自己不该沉沦在他摄人心魄的双眸中失去自我,可依旧还是忘了以往的不愉快,自道,“对不住,我是关心则乱,一时慌了手脚以后不会了。”
胤禛见我这么说自紧握着我的手,温润到。“是不是她做的,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但是今天起你不能再受任何打扰和刺激。我会让皇后亲自照顾你。”
说到这我自觉得心里莫名烦闷,道,“姐姐疼我自然会照顾我,你也不用劳师动众惹人闲话,我想清清静静的。”
胤禛见我说起话来眉间微蹙,明显的不耐烦。浅笑道,“心里还是不痛快?”
闻言我自不理会他这些。抬眉问道,“不是说要回宫吗?”
胤禛道。“我们今天不回去了。”
这可不是胤禛拖拖拉拉的处事风格,我问道,“为什么?”
胤禛闻声自细细看我道,“早前张琪之托人送来书信,说要见你,估摸着也快来了。”
我疑惑不解张琪之怎么会追到畅春园来???
我道,“张琪之要来?”,“所谓何事?”
胤禛闻声轻笑道,“你见了就知道了。”
胤禛本来要留在凤鸣轩等张琪之来,却不想临时被张廷玉叫了去。临去前还不忘提醒我外头以起风不宜出门。
虽然很在意他对谦常在的态度,但是我知道他心里有我也就满足了。
我知道张琪之要来,我却还依旧身着一身中衣便吩咐巧儿帮我更衣,趁着这个机会也想和巧儿解释一番。
只是我还未开口巧儿已道,“奴才不知道格格为什么这么做,也知道格格是个心善之人,断不会这样狠心。”
“若是气皇上一味偏袒谦常也实不必这样决绝,若是格格和小阿哥有什么不测,那么奴才和双喜定是第一个遭殃。”
我一时心事堵了心竟然错漏思忖这么许多,只听到巧儿又道,“奴才还好,奴才从小和格格在一起皇上许是还能宽宥奴才几分,可是白芍与合欢都是双喜取得,若是要命岂不是要了双喜的命吗?”
巧儿的话说的字字珠玑,若是我真的有什么不测以胤禛的性子,只怕要连累的实在太多太多。
若说不狠心,可是心念以起与狠心又有什么区别,原来我也有心狠这么一天。
我自悔道,“是我鲁莽冲动,以后不会了。”
巧儿边为我扣纽扣一边又道,“奴才没读过什么书也不知道格格要的感情是个什么样的?”,“但是奴才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皇上对娘娘的一言一行都极为在乎。断不会因为一个常在便对格格就此断了心意。”
待巧儿帮我梳妆更衣完毕,我心下宛若一颗石头落了地,感激又欣慰自对巧儿道,“我记下了,以后断不会在这么糊涂。”
从内阁到外阁,一身利利索索的粉色云锦杏花缠枝旗装,玉玲珑铛子搭配着胤禛刚刚差人送来两只金镶玉的并蒂海棠步摇,再加上为了不让张琪之看出个什么,特意让巧儿帮我上了腮红。
刚要再说什么只听道,“巧儿向来乖巧,这是犯了什么错,你把她说的哭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