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现在这样往那一站,谁也不能眼瞎地将草包之名安他身上。
也只不到半年而已,却当真脱胎换骨了。
甘子越得皇上青眼已经够让他觉得不真实了,而现在这模样,更让他恍惚。
不过这位甘大人还是很快地镇定下来,对甘子越和蔼道:“上次,你二哥说见到你了,我让他带你回家,你这孩子不应,所以我过来看你。”
“一段时日不见,子越变化挺大,叔父都要认不出了。”
甘子越平淡道:“经历一些事,人总要长大的,甘大人怎会以为我还会和以前一样?”
甘大人叹了口气:“知道你这孩子怨我,但实在是当初你追一个男人追的失了脸面,叔父也是在气头上。”
“现在你改好了,这样就很好,叔父亲自来接你回家。”
显然甘大人虽然本人过来了,但仍还没转换过来高高在上的架子。
甘子越也无意与他多说,只是道:“你当日所说,我从此与甘家再无瓜葛,我记住了,现在没忘记。”
被落了脸面的甘大人尴尬笑了下,道:“你这孩子,气头上的话怎么能这么当真?再说,你现在不还是姓甘吗?身体里流的甘家的血永远也不会变。”
甘子越听此人说话,听的厌烦,神情也愈发冷清:“我所姓甘承源于父亲,而现在那座府里早已没了父亲的痕迹,你如此待兄长之子,当日断了便断了,现在又找上来,我不想将话说的太难听。”
甘子越死倔,还说的如此直接,甘大人也开始撑不住和蔼的面容了,但是还不待他发出怒来,一个更生气的人进来了。
萧元扬对楚佑道:“怎么什么人都放他靠近?他若是藏个刀子什么的,你救人来的及?下次乱七八糟的人不许放他靠近。”
甘大人脸皮抖动,但是还不及他说话,萧元扬轻飘飘地看向他道:“这位是?”
被喊作乱七八糟的人的甘大人怒气道:“我是他叔父!”
萧元扬冷笑:“前几日还有个自称他堂兄的。”
甘大人又要说话,但是又被萧元扬给截了:“甘子越说的话,令郎没有转告给你?走了小的,来了老的,磨来磨去,不嫌脸皮厚?甘子越都说了,不认!”
“不要总来嗡嗡嗡的,影响人心情,不欢迎。”
甘大人没想到萧元扬如此不留情面,他毕竟是堂堂朝廷官员,却被人如此把脸面往脚底下踩。
想到此人的背景,甘大人还是没有破口大骂,硬邦邦地道:“我来接我甘家人回去,我想你这里还没有他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