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间砰然心动,他感到她的身体本身所具有的诱惑点燃了他的熊熊欲火,他的周身上下火辣辣的烫!
不过他是理智的,他不敢有任何越轨行为,他清醒地知道自己的点滴过失会导致美的破碎,那是对美的亵渎,而他是决计不会那样做的。但是他也隐约感觉到了,他似乎喜欢上了她,理智告诉他这一点不容回避,而他也仿佛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他突然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心里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胡思乱想。他现在也该休息了,他的劳累不比她少。这样一想,倦意迅速袭上,才转过身去迈几步沉重的步子到客厅,重重地砸在沙发里,并很快沉沉入睡。
两个人的睡眠是真正意义上的睡眠,没有梦的侵扰,只有茫茫黑幕,一切都是安静的,像真空,竟没有一点生气。死亡的感觉大抵也不过如此吧?只有心脏在不厌其烦地跳动,鼻内在被迫地呼吸,除此之外,他们与死人无异。真正的睡眠在某种意义上说,也许也是真正的死亡。如此一来,死亡还那么可怕吗?人是离不开死亡的。
第七章联手7
谭增与萧荫可就这么死了几个小时,尖锐刺耳的电话铃声像萧荫可曾经咒骂过的该死的上帝再一次赐给了他们生命,两人的身子都像被铃声在下面狠狠刺了一下,同时从各自所睡的处所弹了起来。
谭增箭步冲到电话机旁抓起话筒:&ldo;喂!哪位?&rdo;
&ldo;是我,谭队长。&rdo;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中年男子低沉的声音。
谭增心中一惊,但却沉稳地问道:&ldo;怎么,你已经做出觉定了吗?&rdo;
&ldo;是的。&rdo;男人的回答也依然沉着,&ldo;也许你们是对的,我该早些把真相告诉你们,现在你们就来这里吧。&rdo;
&ldo;现在?&rdo;谭增这才注意到,屋内漆黑一片,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与前面相比,应该说这是一个普通的可怕夜晚,但个性是绝对的,今晚的个性是:阴天,没有月亮和星星,只有像要破坏环境似的乌云张牙舞爪地在夜空中飘荡;好在下面有霓虹灯和路灯的光亮,才使得城市名副其实,而不至于说是个巨大的墓地,只不过那不顾交通规则的冷风蛮不讲理地拐来拐去,倒像一群孤魂野鬼了。
&ldo;你休息吧,我开车。&rdo;谭增坐在了方向盘前,前车灯亮了,射出两道光柱,像两条通向光明的隧道,车身打个冷颤,开始追向自己开凿的隧道。
谭增两眼注视前方,轻松而认真地掌握着速度与方向;萧荫可坐在一旁,似笑非笑地侧目刑警队长,他有着健康的而又淡淡的古铜肤色,两只有神的眼睛总是射出刚毅的光芒。跟他在一起,她总有那种身心上软绵绵的感觉,那么温暖,那么舒服。她早就开始怀疑这是否是对情人的感觉,君雨与杨瑞在一起时是这种感觉吗?
她把目光转向汽车前方,望着似乎没有尽头的路面,思绪又回到了今晚的行动上,中年男子约他们在离s市精神病医院不远的一个废弃的旧仓库中见面。
一家小餐馆的外面,乱哄哄地挤了一群人,人群里有桌椅的撞翻声、玻璃的破碎声和不堪入耳的叫骂声,几个醉醺醺的无业青年,借着酒气大打出手,引来为数不多的路人聚在一处看热闹。
他们的汽车被迫减慢了速度,并最终停止了前进。不用细问,便猜得出眼前事件的详情。谭增骂了声&ldo;他妈的&rdo;,推开车门走了出去,有人注意到了汽车,都甩脸往这边看,其中有一双神秘的眼睛,放出兴奋的光芒,直直盯着走出车门的谭增。
谭增感到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紧紧附在了他的身上,他一抬头,与那双神秘的眼睛四目相对!看啊!那是一张多么迷人的面孔啊!他心花怒放:是一个小伙子!浓密的黑发,健康的脸庞,正冲他点头微笑,迷人的微笑!尤其是那双眼睛,熠熠生辉,仿佛两条阳光大道,通向着大海深处的天堂。他毫无觉察地笑了,忍不住朝小伙子的方向迈了一步,那小伙子却幽灵般地消失不见了。他一怔,但很快地开心起来,眼前虽是黑夜,心里却亮堂得刺眼。
&ldo;我是警察!&rdo;他掏出证件,冲斗殴的青年们大喝一声。一句话倒像给他们解了酒,见是警察,吹了声口哨,按不同方向一哄而散。谭增并无心抓他们,只是想赶散他们好使自己的车子顺利通过。
瞧热闹的人们一看警察插了手,纷纷议论着散去。谭增兴冲冲回到车里,&ldo;啪&rdo;地关上车门,哈哈一笑,大叫&ldo;痛快痛快&rdo;,萧荫可直愣愣盯着他,进而&ldo;哼&rdo;地一声冷笑道:&ldo;赶走一群小流氓就乐成这样?真是出息!&rdo;她微微摇了摇头,甩脸去看车窗外面。
谭增笑呵呵地向她解释:&ldo;这些天咱们是太压抑了,拿这些小丑们出出气,心里畅快些。&rdo;然而,此时此刻的她并没有听到他讲些什么,而是异常兴奋快乐地盯着窗外,两眼放光:她在逐渐散去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小伙子!浓密的黑发,健康的脸庞,既透着活力又透着激情,薄薄的嘴唇焕发出性感的魅力;尤其有一双英俊的眼睛,迸发出百分百的诱惑力的光芒,径直刺透她的前胸,令她的心明亮的像是天堂般醉人。但就在她欣然向往石,那个迷人的年轻人却幽灵般消失不见了。她心中有点遗憾,不过愉悦的心情却主宰了她的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