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姜予微摇头,道:“我只是觉得此事恐还有蹊跷。”
“蹊跷?哪里蹊跷?”
她回想了一下整件事情的经过,道:“温家贫困,几乎没有余钱,众人皆知。王麻子纵使想用这种办法讹银子,也不该找上温家才对。”
银瓶一拍大腿,“对啊,奴婢怎么没想到?那姑娘的意思是,王麻子乃是受人指使?”
姜予微眸色稍冷,道:“十有八九”
“会是谁想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对付咱们?不会是。。。。。。太太吧?”她最后几个字特意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害怕隔墙有耳。
“应该不是,她虽然厌恶我,但不会蠢到去找温家的麻烦。”
“这样啊。。。。。。”银瓶煞有其事的点头,其实似懂非懂。
姜予微沉眸道:“银瓶,你帮我去向你表哥借一件直裰来,我要出府一趟。切记千万小心,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姑娘可是要去找温公子?”
“不,我是要去找王麻子。”
银瓶一听,急了起来,想也不想的道:“那怎么能行?您可是经承府的小姐,若是不小心别人认出来,老爷非打死您不可?更何况王麻子是个混不吝的人,您去找他,那实在太危险了。”
姜予微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去找王麻子。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有预感,此事不会就这样结束。
想着,便道:“无妨,我自有分寸。去匣子里拿五十两出来,我有急用。”
“是。”
银瓶拗不过她,只能去顶箱的最底层拿出银匣子,从里面取出五十两银子,用一块没有任何绣花的帕子包好。
有些眼尖的人可以从绣花的针法及纹路中推断出主人的身份,所以什么都不绣是最安全的。
看着银匣子里瞬间空了一小半,银瓶心疼不已,自家姑娘存了好几年才存下这么些,一下子去掉五十两,她还真舍不得。
姜予微安慰她说银子将来还可以赚回来,她心情这才好点,然后又去找她表哥那借来一件草白色细葛直裰,藏在买菜的篮中一并带进来。
第二日一大早,姜予微便换上直裰,和银瓶一起避开下人们来到后门处。
姜予微使了个眼色,银瓶立即会意,上前与守门的婆子攀谈起来。谈着谈着,将她拉去一旁,姜予微趁着这个机会悄悄溜出了姜府。
才行至半路,忽然下起雨来。又细又密,瞬间打湿了半幅衣袍。她没有带伞,急急忙躲到旁边一家茶肆的屋檐下。
街上不知何时泛起一层薄薄的雨雾,拐角处有一株桃树。落红沾雨后铺了满地,惨败而又旖旎。
此时天色尚早,又下起了雨,茶肆中没有多少人,茶博士热情地唤她进来避避雨。
姜予微笑了笑,没好意思进去,鞋上沾了些泥,怕弄脏了人家的地方便婉谢了他的好意,兀自抬头看雨。
茶博士也笑了笑,转身继续去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