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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是，中慰！我誓死追随中尉，战死也死在一块，这河边风景不错。来吧，小鬼子！&rdo;

宋贵生跳将起来，胡乱向着敌人开了一枪，又跳一步跳到另一块巨石后面隐蔽起来，他的这一枪对敌人没有威胁，但把机枪火力引向了他，子弹象利箭一样射向他，那块巨石成了他的挡箭牌。高杰有了机会，探出半个脑袋，移动枪口对准那个舞动军刀的鬼子开枪，子弹嗖的飞出去，象蛇一般咬了那鬼子一口。高杰看见那鬼子摇晃了一下身子，一条腿跪到了石头上，一只手捂着腹部，依然举着军刀哇啦哇啦吼叫，他身边的士兵摆动着机枪，疯狂地射击。

高杰翻身一滚，捱近林芳，躲开了雨点一般的子弹，气呼呼地说：

&ldo;走呀，护士长，还缩在石头后面干什么，就是爬，你也要爬着走！&rdo;

&ldo;中尉，你下命令了，我就去带几个姐妹跳河逃走！&rdo;林芳说。

&ldo;河流湍急，不会水的姐妹不能跳河，快去，不要耽误了！&rdo;高杰说。

&ldo;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中尉，我走啦，你保重！&rdo;林芳大声说。

&ldo;中尉，那个拿指挥刀的鬼子躺倒啦。奇怪，小鬼子不打枪了，又打什么坏主意了吧？&rdo;宋贵生大声说。&ldo;死了好几个士兵啦，小鬼子害怕了吧，是不是要撤走？&rdo;

&ldo;贵生，拿指挥刀的是个当官的，他负伤了，当心小鬼子疯狂报复！&rdo;高杰趴下巨石后面，侧脸瞅着对方说。&ldo;我们是杀了不少个鬼子了，仇恨更结深了，小鬼子不会善甘休了！&rdo;

宋贵生不敢懈怠，警惕地注视着前方，时不时又抬头望望右首边的山崖，说：

&ldo;哼，小鬼子胆敢再从山崖上来偷袭，我就象剔山麻雀一般把它剔下来！&rdo;

高杰待了一会儿，从巨石后面探出头来，调整枪口瞄向河岸上的敌人，鬼子兵已经散开隐蔽起来，他一时找不到射击目标，只好屏声静气的等待，他看看宋贵生，伤感地说：

&ldo;贵生，你快撤吧，我掩护你和女兵们，我会水，我也要走。即使有几个姐妹被小鬼子抓住了，我还能设法营救。我要最后才走。我真不忍心撇下不会水的女兵逃走，我们有幸在这缅北的丛林里相识，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又要生离死别，我真不甘心哪。贵生，杨丽娅会水吗？&rdo;

&ldo;中尉，我不知道！&rdo;宋贵生说。&ldo;老连长，我和你一样，也是今天与女供们才相逢呀！&rdo;

第十六章急流里求生

敌人停止了进攻，河边又沉寂下来，高杰听到崖洞那儿女兵们的吵嚷声，女兵们乱嚷嚷的，象一窝被惊扰的蜜蜂，但他听不清女兵们在说什么，他正要起身想去问个究竟，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回头一望，只见李婷、王秀君带着另外四个女兵匆匆跑来，看样子她们都披挂齐整了，随时准备行军或投入战斗。王秀君和李婷象两员战将，刚毅的脸上洋溢着一往无前、视死如岿的豪情；陈燕梅精神抖擞，象一个刚强的战士，背着步枪的模样也英姿飒爽；张莎和尹海春不苟言笑，满脸高傲的神情流露出来的是无所畏惧和顽强的斗志；唯有杨丽娅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她似乎没有完全明白自己所面临的真正的危险处境，她手上扬着一条发黄的军用毛巾，从陈燕梅身后抢步向前，走到宋贵生跟前，用柔和的嗓音叫道：

&ldo;贵生哥哥，你要洗脸么，我有毛巾。洗一洗脸，头脑才清爽！&rdo;

&ldo;丽娅，你们怎么来啦！&rdo;宋贵生回身抱着步枪看着杨丽娅，笑着说。&ldo;战场上，哪还顾得洗脸呀，丽娅，快隐蔽，小鬼子的冷枪要命的。中尉命令你们跳河，还磨蹭什么呀，要洗脸，就到河流里去，满河的清水，还怕不够洗。姐妹们，小鬼子的冷枪要命的，别憨站着当靶子！&rdo;

&ldo;杨丽娅真是多情，小美人，这不是卖弄风骚的时候！&rdo;王秀君拍了拍杨丽娅的后背说。&ldo;去你贵生哥哥身边趴下，要宋哥哥保护你，小鬼子的子弹不好色，再漂亮的姑娘它也不饶！&rdo;

&ldo;战场上的女兵就不要干净吗？&rdo;杨丽娅扬一扬下巴说。&ldo;就是死，我也要漂漂亮亮的去死！&rdo;

&ldo;丽娅，想干净漂亮，就给小鬼子当慰安妇去，又得穿花衣裳，还得涂脂抹粉！&rdo;王秀君说。

&ldo;王秀君，说得过分了！&rdo;高杰大声吼起来。&ldo;李婷，海春，你们干什么，护士长的命令你们不执行，跑来这儿逗枪子吗？女人，很可爱，有时候真的要命。听听，什么声音，鸽子的哨音，天哪，是炮弹飞过来啦，女兵们，快隐蔽，小鬼子放小钢炮了，敌人要送我们上路啦！&rdo;

&ldo;天，老天爷，敌人不想让我们活下去了！&rdo;李婷喊叫着拉着尹海春跑向山崖。&ldo;海春‐‐&rdo;

&ldo;宋贵生，不要发呆，掩护杨丽娅。王秀君，小心哪！&rdo;

高杰以他久经战场的感觉听到了炮弹飞来时发出的类似鸽哨一般的声音，他急忙把王秀君推开，又返身护伸手压在林芳肩膀上，把她住下按压，同时以宽阔的身板卫护着她。林芳明白高杰的用意，立刻蹲下身，侧身歪倒在地上，高杰也顺势扑倒下去，两个人仆在了巨石后面。

&ldo;张莎，别过来，退回山洞去，燕梅，趴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