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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姐妹们别争了，瞧嘛，我还有衬衣和背心，我够啦。走吧，我们得找个地方过夜。今天小鬼子没捞到好处，损兵折将，该知道中国女兵不是好惹的。想抓中国女兵去做慰安妇，其实就是给鬼子兵当发泄的工具，是妓女，那简直是做他妈的春秋大梦！&rdo;

&ldo;姐妹们，我们还是要小心提防敌人！&rdo;林芳严肃而认真地说。&ldo;往何处去，服从中尉的指挥！&rdo;

&ldo;女兵们，护士长说的对，我们不能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我们虽然摆脱了小鬼子，但我们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我们要加倍小心。我们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过夜，养好精神，明天好行军。大家跟我走，我带路！&rdo;高杰威严地站立着，扫视女兵们一眼，认真地说。&ldo;一等兵宋贵生，你走在杨丽娅后面，照顾好杨丽娅，她最小，需要照顾。李婷，你胆大，你押尾，我在前面带路，大家跟着我走，不要岔队。小鬼子耳朵很尖，比狼狗还要尖，大伙不要高声说话！&rdo;

&ldo;中尉，我能行，我也是远征军战士，我不需要照顾！&rdo;杨丽娅说。

&ldo;丽娅，听话，中尉爱护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rdo;王秀君说。

&ldo;秀君，住口吧，搞文艺的，真爱耍嘴皮子！&rdo;林芳说。

高杰带领女兵们走出树林，沿着河岸慢慢走去。河流的水声愈来愈柔和，它告诉人们洪水正在消退。岸上的树木华盖似的撑在半空，挡住了夜空的月光，道路变得十分幽暗，其实，河岸上也根本就没有路。热汽渐渐消退了，从河面和草丛中升起来的冷气让女兵们感受着清冷。她们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既要提防踩到毒蛇或是食人蚁的蚁穴，更要小心树枝上吊着的旱蚂蝗。高杰每走一阵，就会停下脚步谛听一会森林的声音，他象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凭他敏锐的感觉和经验探测着敌人或是豺狼跟踪的丝丝信息。

&ldo;姑娘们，我们安全了，找个地方过夜吧！&rdo;高杰停下脚步，转身对女兵们说。&ldo;俗话说，家乡人怕鬼，外乡人怕水，今夜我们不能忙着过河。我们是外乡人，不识这条河的水性，摸黑过河很危险，冲散了难聚拢，或许河对岸可能潜藏着敌人。夜晚虽然在帮助敌人，也能掩护我们。我们需要一个藏身的地方，即使有敌人偷袭，我们要可攻可守，也可退！&rdo;

&ldo;中尉，哪有这么好的地方呀，除非找到一个山洞！&rdo;张莎边走边说。&ldo;山洞里还要有个后洞，打不过敌人时，我们可以从后洞逃走。这里是缅北丛林，我们人生地不熟呀！&rdo;

&ldo;张莎说得好，我们真的到河边找个石洞吧！&rdo;宋贵生向前跑了几步，指着前方沉浸在夜色中的河谷，大声说。&ldo;前方山势陡峭，河两岸是山崖，有山崖就会有山洞，我宋贵生不会错！&rdo;

&ldo;贵生哥哥，真有山洞，我，&rdo;杨丽娅欲言又止，闪身躲在林芳背后。&ldo;真有山洞……&rdo;

&ldo;丽娅，想说什么呀，我们的漂亮女兵？&rdo;林芳悄声问道。

&ldo;贵生兄弟，你真能找到个山洞，丽娅妹妹让你亲一口！&rdo;王秀君笑了一声说。&ldo;丽娅不好意思说，我帮她说。我看，你们俩象是兄妹，更有些夫妻像哪。不象不进门，象是一家人！&rdo;

&ldo;秀君姐，你是演戏的不怕羞，你让贵生哥亲嘛！&rdo;尹海春冷冷地说。&ldo;丽娅怕羞，你说说她脸就红得象柿子了，她不得行。你答应贵生，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rdo;

&ldo;秀君姐牙齿细白，嘴巴象小红樱桃，男人爱这样的小嘴巴，是吧，贵生哥？&rdo;陈燕梅说。

&ldo;燕梅，你也拿我开涮？我不知道，你咋这样问我，奇怪啰！&rdo;宋贵生说。

&ldo;女兵们，别再嚷嚷，要你们别紧张，不是让你们说笑！&rdo;高杰望着女兵们，板着脸说说。&ldo;我们都无处栖身了，还有心说笑，真是女人。当心小鬼子听见你们说话，饿狼听不得女人的声音！&rdo;

第十二章寻找燕梅

高杰带领女兵们沿着河岸边从从容容地往下游走，河岸边的小路崎岖不平，又有杂草和荆棘树丛掩蔽着，每走一步都很吃力。女兵们安静了下来，紧跟在高杰身后慢慢前行，朦胧的夜色里只听得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树枝叶片刷打女兵裤腿的唰唰声。有时候，忽的起一阵风在树林里旋绕，仿佛狼嚎似的，河里流水的哗哗响个不停，一直陪伴着女兵们的脚步。女兵们鸦雀无声，默默地走了两个时辰后，她们来到了一堵高耸的悬崖峭壁下，看对岸也是一座峭壁，河水在这里被两堵峭壁夹紧了，变得又急又细，冲过峡谷后腾起隆隆的响声。悬崖上长满参差不齐的树枝和奇形怪状的藤条，把夜空遮避得朦朦胧胧，看来，这是个僻静的地方，给女兵们一种令人宽慰的安全之感。但就在大家感到欣慰的时候，张莎突然惊叫起来：

&ldo;护士长，陈燕梅呢，谁见过燕梅？李婷，你押尾，把燕梅押掉队啦！&rdo;

&ldo;唉呀，不见陈燕梅呀？河岸上七网八绊的，我以为燕梅在前面走着嘛！&rdo;李婷说。

女兵们慌乱起来，各自转着身子寻找陈燕梅的身影，却找不到她的半片影子，女兵们一时不知所措，围住林芳要她派人去找陈燕梅。林芳点着头，说：&ldo;中尉，不见了燕梅，你下命令吧，我们七姐妹，一个都不能落下，找燕梅，算我一个，一定要把燕梅找回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