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庞大的男人身躯便如同一块破布一样被丢了出去:
“本尊刚才话还没有说完,本尊的魔剑早于20年前便被宵小之人盗走。
所以很可惜,你们今日是看不到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家一起上,此魔女不除,后患无穷”
一时间几百号人一下子涌上前来,女子勾唇一笑,快速闪退。
根本无人看清她的动作,便见一具具尸体从不同的地方飞出。
或天灵盖一掌,或心脏一击,或被扭断脖子,又或者被自己的佩剑生生切成两段。
手段简单,没有多余的招式,却是一招致命,不足一刻钟,尸体便已堆积如山。
“今日,尔等既敢踏足岐山,本尊便叫尔等来得去不得”。
愤怒冰冷的声音仿若从九霄之外传来,又像是从万丈深渊之处发出。
话音未落,红衣女子便化作一道道残影,所到之处无不是残肢断臂齐飞,尖叫惨呼不断。
红衣女子此刻无疑是狂躁的,许是这漫山的赤朱之色染红了她的双眼;
许是那铺天盖地的血腥之气冲击了她的鼻腔;
又许是那日日夜夜抚其寂寞,伴其长眠的清雅至极的笛音因为这些人变成了决绝夺命之音。
那清台之上暮暮雪白染上的刺目红梅,彻底激怒了她骨子里的嗜血。
体内如沸腾般叫嚣的怒意是如何也压制不住的,唯有鲜血与杀戮方能使她不至于被这些情绪扯碎灵魂。
人们往往在临近死亡的那一刻方才后悔,过程中无数次对放手报以嗤之以鼻的态度。
才发现原来活着,在这乱世之中是多么的幸运的一件事。
慌不择路地逃跑伴随着尖叫声,惊恐声,充斥着整个岐山之巅。
唯有此刻才发现,国,无盛元,天清,云狼之别。
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身份,没有皇室,江湖之不同。
只有生与死的区别。
一道劲力扑面而来,白子煜立刻提起内力抵抗,却不想其太过深厚霸道。
白子煜极速退后几步,胸腔受到巨大的冲击“嗯,噗…”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白子煜眼中蓄满怒火:“妈的,这么强的内力!”
白子煜胡乱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转身冲白石道:“白石,护着皇兄下山”
白子澈不赞同地看向白子煜道:“煜儿”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皇兄,你先走,我和黑石带着小乖一会儿就追上来。
小乖,上”白子煜说完便带着小乖加入了战圈,黑石无声地跟着。
“主子,我们…”
白石看着轮椅上的白子澈担心地问道。
他知道主子此时心里必然是担心的,因为…
白石扫了一眼跟在白子煜身边的默默无言,尽力保护着的黑色身影,他的弟弟。
他的担忧不安不比主子少,他甚至想冲过去与他的弟弟并肩作战。
可是他的职责不允许,若是主子受伤,他宁愿自己死,甚至兄弟俩一起死。
不消一刻钟的时间,战圈内除了红衣女子,还剩下与之对阵的白子煜,黑石,皇甫凌傲,破杀,还有三五个江湖人士。
“白石,必要时刻,同黑石一起护着子煜回云狼国。”白子澈低哑的声音依旧温润。
“主子”白石愣了一瞬方才反应过来,主子这是认为自己会拖累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