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一个人和你在说话。”
“那人是基地做饭的伙夫。我让他帮忙烧了点水,他已经走了。”
“哦,。。。。。。”锦颜有些失望的闭上了眼睛。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几乎和白纸一样白。
白纸上已密密的布满了红的斑点和水泡。简直更像一张快烤熟了的芝麻烧饼。
“你烧的很厉害,可我不是郎中。我只会修理机器,不知怎么修理人。”朱星玖一脸的忧虑。
事实上,他扛回来的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是个负担。
刚才他费力的给她喂过药。觉得这可比给机器换机油麻烦多了。
好的是终究没白费力气,不好的是药力似乎很快便见了效,但是效果并不太令他满意。
看来他胡乱翻找到的这包药不太管事,但还是止住了她高热痉挛般的抽搐,又过了一会儿,她就像是解除痛苦,又似乎香甜地进入了梦乡。
他甚至觉得有些得意。
他这个有救命之恩的野路子江湖郎中如今可以说是当之无愧了。
他这才平复下心情,又仔细认真地把这个刚才在冷仓里捡来的玻璃美人端详一下。又摸了摸脉,他还撩起的眼皮,观察她的眼睛,才满意地结束了诊断。
他吹了声口哨,决定开始为她调和另一剂药。这还是他在师父亲那里学到的救急法门,一种最简易的偏方。
朱星玖坐在床的对面,一边注视着锦颜气息缓缓平稳了,一边把那包被他遗弃了很久的黑乎乎的药面用热水在碗中冲开。
基地现在已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人了。最可恨的是仙医门的所有弟子都已随保障组离开了。
现在他才想到,如果自己有了病,一定是自生自灭,艾菁菁这个老女人太恶毒了。他不由自主的又暗骂了这个老女人一句。
“让你永远也嫁不出去。”
他始终不明白,为何艾菁菁对他处处另眼相看的刁难。
但现在的情形该怎么办?。。。。。他还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发现这个挨了老鼠咬的倒霉女人终于苏醒了过来。
“这杯药你先吞下去。”
他把杯子里的药端给她。
锦颜的眼睛缓缓地打量着朱星玖的面孔,她的目光中说不上有什么恐惧,倒是充满了怀疑和探究。
“放心,不是毒药。”口气里都是玩世不恭。
杯子已沾到锦颜的嘴唇上。
“我是不是快死了?”她问了朱星玖一句。
“差不多。喝下去一会儿就知道了。”
“朱师兄,谢谢你。。。。。。”
锦颜虚弱的看了朱星玖一眼。
“啰嗦什么,那就快喝。”
朱星玖命令着,依然冷酷如前,不动声色。
“朱师兄,我罗师哥不会出什么事吧?”
锦颜一边小口喝着药,一边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