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你弟弟不,你这是损我还是夸思琴。”
二姐嘿嘿一笑,让我自己想。
我总觉得她胳膊肘已经拐向思琴了。
*
周六吃完早饭没一会,二胖就来我家了。看他这气势,我估摸着,他肯定是看我爹妈出去干活了,蓄意而来啊。
在堂屋里,他把书包往桌子上一放,坐直了,问我:“你晓得我来干啥不?”
好家伙,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都快烦死了,连你都不信我了!我不是当天就给你说了,艳艳就是问我蕤蕤考哪个学校,天地良心我真没跟刘春艳表白,我咋可能喜欢她。”
二胖也没吱声,从帆布包里拿出本子开始写东西,我瞅着像是写作业。
“你这是几个意思,来我家写作业?”
“三子你也太不够义气了,你都没问我上个星期为啥被打了。”
“你说这事啊?当天晚上我就去你家了,看那阵仗,你爹都罚你跪堂屋了,我就没好意思进去。来来,给爷爷说说,到底咋回事。”
二胖接着写。
“你到底是来八卦的还是来写作业的啊?你自己提出来的话题,你这会又开始写啊写,你别卖关子了。”
“你等我把这题写完先。”
要换以前,我一定觉得二胖在装样。但自从我努力学习以来,我也有这种习惯,我得写完再干下一件事情。我妈叫我吃饭我都得写完再去,不然思路中断,我就接不上了。
有八卦可以听,我就赶紧上楼交代我姐和思琴先别下来,免得二胖不好意思说。又下楼去厨房洗了几个刚刚我爹新摘的鹅蛋柑。然后立马回堂屋。
“还没写完啊,我这都洗好鹅蛋柑等你了。”
“我跟我妈说,我也想去城里读书,去不成我就不读书了。”
二胖头也不抬,语气轻飘飘的,像不是在说他自己的事,与他毫无关系一样。
“那是不怪你妈追着你打,更不怪你爹罚你跪堂屋,你可真狠。”
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我看他还接着写作业,又问:“那你现在写作业,是接着念还是不念啊?”
他终于是写完一道题了,放下笔,收在铁盒里。
“不想念了,反正也不能去城里读书。”
“那你找我是来谈心还是干啥哦?你这话题太大了我接不住啊,我也不能帮你去城里读书啊。”
“家里待着压抑,就想来你家,你家氛围好,待着自在。”
“别扯,赶紧回去,你这情况,来我家不是给我爹妈找事么。一会别人又传我怂恿你不念书,我就说不清了。”
二胖趴桌上,看起来毫无干劲,我就给他切了个鹅蛋柑递过去。他接过来,嗦哝了一口,看表情应该觉得味道还不错,接着把剩下的都吃了。一点没给我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