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坡的境界构不成什么险象,当务之急是得把他的内力和灵气填补好,内伤的疗愈比外伤棘手,天雷在外的伤害没有那么明显,最尖锐的伤害都体现在了人体内部,他的灵根不主修雷元素,因天雷裹挟的雷灵力全盘踞在他的灵根周边,这样对他自身天生天长的单灵根有害无益。
百里祈走了多久周玟就睡了多久,鉴于两夫夫不负责任众怨难平的行径,刘怺的头痛顽疾一时又得不到抒解或根治,一怒之下命令李逸景破开周玟寝殿的禁制,待他见到周玟和百里祈两人,他要亲口教育。
哪有这么胡闹不管事的宗主?高高在上的位置随便坐,万人之上的身份给你用,生杀予夺的权利任你驱。
玉荼宗却无半点好处回报。
刘怺越想越气,越气头就越痒,越痒就越疼。
元暖笙那个不中用的废物,叫他找个越珑晶找这么久都没找到,月澜城他无可奈何下必须亲自去一趟了。
等把越珑晶攥到手后,回宗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元暖笙这个花瓶给扔进海底大牢去,现在他说的话简直是成了左耳进右耳出的空气,一个两个都不听话跟他反着来。
满肚子气的刘怺双手叉腰,不耐烦的左右来回踱步平息自己的怒气。
李逸景这边为了完成师尊交代的任务,没有给里面的人任何缓冲的机会,掌心贴在门口设置的禁制上,将体内的灵气逼至掌心聚合,五指稍一用力,整面不透声也不透风的禁制应激而碎。
“谁!”内室传来独属百里祈的厉问。
“是我,李逸景。”
男子嘴上说着话,步履却从未停歇。
百里祈急忙整理自己的衣着,拉开垂挂的床幔,刚从霁月山返回的他,幸好返回的及时神速。
只是衣物的穿戴有失端庄,许落歌听闻他是从玉荼宗偷摸溜出来的,忙消耗自身大量灵力连接两山通道的法阵,将他送了回去。
若是再迟来那么一步,他和许落歌的事终究纸包不住火暴露在众人眼皮底下。
他的宗主之位还没有成功夺回,名声绝不可因为复燃的感情而变得有损。
爱许落歌是真的爱,想要玉荼宗也是真的想要,两者他都不会因为取舍问题而放手。
春情犹盛的脸庞映入李逸景的眼帘,那双眸子仿佛沾了早春的花露,温柔的清波在眸底荡漾开。
宗主夫人是个说干就干的实战派,也不知道师兄他的身子骨长久以往能不能如愿得了。
百里祈将他露骨垂涎的眼神用怒视冷漠反击回去,刘怺视他为掌中钉肉中刺恨不得他有个三长两短,其下的弟子不遵师命明目张胆觊觎自己的容貌。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性格极端的人。
一个师尊却能教得出背道而驰的人。
上梁不正下梁歪,内心那股轻藐他的高傲感是时候彻底粉碎。
来龙去脉的重点百里祈懂了,除了刘怺会指使弟子做这么无聊的事还有谁像他这么没品。
刻意隐藏的端倪在李逸景走后便恢复了正常,周玟恰在百里祈转首的瞬间睁开了双眸。
汇萃清明替逐了迷离徜仿,虚影朦朦的外在器物注入了色彩灵魂,琳琅死物骤然变得鲜活灵动。
这间寝殿他从来都没有涉入过,师尊呢?师尊又在哪里?还有这个人又是谁?男人还是女人?缺乏阳刚之气的男性容貌虽然少见,可周玟一心向道,谁也不能动摇他根深蒂固的飞升决心,成大道者不为世俗所污。
貌姝男子窄眉弯蹙,眼尾和鼻尖绽有湿漉漉的粉,似甘霖浇灌的蜜桃唇珠比盈盈一握的楚腰还要诱人,让见者情不自禁的想含在嘴里吮吸舔玩,记忆漫漶的他动了动黏涩的唇瓣几经纠结后,疑惑问道:“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