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眼睛,她不紧不慢道:“无能狂怒。”
楼下气氛刀光剑影,楼上气氛安然。
醒来后,温玉森的私人医生重新为他测量血压,测量完,医生含笑道:“您恢复得不错。”
三个月前,温玉森生病住医院,性命攸关,为了集团安定,他生病的事情没有露一丝风声,连陆遥伽也瞒着。
这场大病虽然有惊无险安然度过,温玉森心底却敲响警钟。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他不能不服老。
也就在那时起,他下定培养陆遥伽做继承人的心思。所以,他才如此果决要求陆遥伽跟周月浔分手。
“那就好。”
他身体好一点,就能给陆遥伽多铺几年路,让她平平稳稳接手温氏集团。
温玉森卧室门打开那一刻,陆遥伽跟杜明礼在楼下听到声响,隐晦相视一眼,立刻结束针锋相对。
陆遥伽勾唇笑了笑,眼神由阴森瞬间变得温和,她含着笑意道:“杜伯,现在你虽然不是集团董事了,但还是集团老人,在温氏经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您对集团事务肯定懂得比我多,以后,您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在集团办事啊?”
杜明礼抿抿唇,脸色不那么好看。他老了,做不到对面人刀刀戳他心窝子它还无动于衷。
过去几十年,他的确做了很多坏事,但那比建设款的事情的确是陆遥伽诬陷他。
如果他真想挪用公款,以他现在谨慎,怎么可能怎么容易被人察觉发现?
身边人被陆遥伽买通,他被人下套,就在董事会前夕,他别人抓住实打实的把柄,被逐出董事会。
“你想请教我,随时可以。”顿了顿,他艰涩道。
杜明礼打落牙齿和血吞,硬生生挤出一丝笑意。
“你杜伯经验丰富,你得跟他好好学。”温玉森在陆遥伽身边坐下,对陆遥伽跟杜明礼的和平相处,他感到很满意。
这意味着,陆遥伽不再揪住她母亲死亡真相不放,想实打实扎根在温家。
陆遥伽挑眉笑了笑,看着脸色阴沉的杜明礼,往温玉森那边靠了靠,语气带了几分天真,道:“外公,前几天我看杜伯搂着一个女孩儿逛街,那个女孩儿是不是也是杜伯的学生啊?”
温玉森对发妻从一而终,自发妻子去世再没有娶妻。他这样一个专一的人,自然看不惯沾花惹草放浪形骸的男人。
更何况,以杜明礼的年纪找个小姑娘,那都不是风流的问题,而是为老不尊!
温玉森神色微敛,而后看向杜明礼,眼神多了几分冷厉。
杜明礼面皮抽动。
他手指攥紧,牙关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