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想到他们聚众那个啥……”陆遥伽摸了摸鼻尖,纤细白皙手指涂了亮晶晶的指甲油,手如削葱根。
到了酒店,陆遥伽见季彦东也跟着她进来,有点纳闷,“叔,你怎么也住酒店?”
季彦东道:“我一个合作伙伴在这里下榻,我一会儿去拜访他。”
陆遥伽点点头,掩唇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回去睡了。”她把房卡递给他,“有事拿房卡来找我。”
半夜,季彦东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看眼陆遥伽交给他的房卡,终于起床。
走到套房前,敲了敲总统套房房门,想说的话他说不出口,只好喊道:“陆遥伽,我出去一趟,明天回不来,别等我吃早饭了!”
话音落下,半响没反应。
季彦东抬头一看,发现他敲错门。
刚想走,“啪”一声,门开了。
门内站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那人目光微凝,而后微挑眉梢,沉缓说:“舅舅。”
季彦东看着面前的清隽矜贵面孔,浑身如定住,“月浔?”
“啪”一声,门又开了。
陆遥伽站在对侧门内,笑得眉眼弯弯,“叔叔,你好可爱呀!敲错门啦!”她看向对面的人,没反应过来,嘴比脑子快一刻,“叔叔,跟谁说话呢,还不进来……”
而后,看到那个人是谁,她目光凝住,浑身僵硬。
周月浔抬起眼瞧她,轻轻笑了笑,“哦,好巧啊。”
陆遥伽虽然住着总统套房,但酒店毕竟没有家里方便,陆遥伽翻箱倒柜找不出茶叶盒,她只好倒了杯温水回去招待贵客。
周月浔接过温水,抬眼说:“多谢你还愿意招待我。”
陆遥伽揪着裙子坐下。
她是刚刚从床上起来,身上依旧穿着睡裙,连bra都没穿。
周月浔瞥她一眼,温和说:“先去换衣服吧,有些事情我们慢慢说。”
陆遥伽松口气,笑说:“没事的,我们有话直接说就好了。”
她一贯相信周月浔是君子。
“好。”周月浔端着水杯,笔直坐着,指尖被水晶杯衬得如白玉通透,那张黑金卡缓缓往她那边推,“我送别人的东西从不收回,那张卡你拿回去。”
伦敦的夜晚是很寂静的,静到能听到人心底的声音。
“周先生,我不想占你便宜。”陆遥伽听到自己气虚的声音。
周月浔垂眸轻笑,“陆遥伽,我从来不在乎你是否占我的便宜,但你不能说走就走,对我丝毫不负责。”
下巴抵到膝盖,陆遥伽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周月浔笑了笑,水杯搁在桌上,他起身说:“有些话,你想明白再跟我说,好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