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衣被她搭在臂弯,她漫不经心往前走,黑色长裙在脚踝处荡起潋滟,摩挲同色系的高跟鞋。
她脑子里在复盘刚刚跟杜明礼的对话。
杜明礼是老狐狸,看她没周月浔这个靠山现在打算不认账,但不认账哪有那么容易呢?
她虽然没有他害温芷晴得证据,其他证据却还有不少。
陆遥伽想得出神,便没有留意走近的脚步声。
走到车门,打开,陆遥伽刚想坐进去,便听到一声熟悉的男声。
“陆遥伽!”
陆遥伽身体一顿,微曲的膝盖慢慢直起来,她扭过头,看到站在车库进口位置的秦问舟。
他穿着黑色西装,同款黑色风衣,身形修长挺拔,面容英俊。
他正一步步走过来。
陆遥伽眯了眯眼睛,站在原处没有动。
刚刚她有一瞬恍惚,秦问舟这个打扮,实在太像周月浔。
秦问舟在她身前站定。
他个子高,身形比周月浔健壮,冷脸看人压迫感很强。
周月浔给人感觉是温和却又深不见底,是微冷的湖水,透着深切凉薄。
秦问舟给人的压迫却是排山倒海的。
“你跟月浔分开了?”秦问舟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离得太近,陆遥伽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还有淡淡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脚跟后移,她离他稍远一些。
秦问舟眯了眯眼眸。
他不认为陆遥伽在嫌弃他,他更觉得她在怕他。
他温声解释说:“虽然你跟月浔分手,但你依然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情分没变,你有事情还是可以找我。”
所以,不用怕他。
陆遥伽挑了挑眉。
第一次,她见秦问舟这么正经跟她说话。
以前,他跟她对话,要么是讥讽,要么是挖苦。
“谢谢问舟哥。”陆遥伽笑着说。
虽然刚刚她不开心,但秦问舟跟她无冤无仇,不该忍受她冷脸。
见她笑起来,秦问舟脸色一松,心神缓和下来。
他看一眼停在边上的兰博基尼,恢复以前的吊儿郎当,问一句,“你自己买的车?”
陆遥伽轻缓点头,“刚买的。”周月浔送她的车她没带回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