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才是最安全的。
季彦东依旧在伦敦希思罗机场接机。
他穿着黑色衬衫,白色西裤,英姿挺拔。
陆遥伽一眼便看见他,故作嗔怒,“说好的回国看我呢!”
她在国内半年,他一次也没回国。
季彦东把行李放后备箱,“有事耽搁了。这不,现在来接机了?”
陆遥伽点点头,含笑说:“反正日子还长呢。”
季彦东心里一动,不动声色问:“打算在这里待几年?”
“说不准。”陆遥伽看向车窗外,绿树成荫,“反正,我不想回去了。”
陆遥伽出国一年后,周既明造访伦敦分公司,季彦东约见周既明见面。
陆遥伽三令五申,不允许他见周月浔,为了办成事情,他只好找周既明。
季彦东在咖啡馆等着周既明,手里把玩一张摩根银行的黑金卡。
“彦东。”
季彦东听见声音赶紧站起来,迎接他的姐夫,“姐夫。”
他姐夫年过半百,依然不失当年的翩翩风度,他拿起桌子上的黑金卡,含笑问:“这是珈珈托你交给我的?”
季彦东硬着头皮说:“陆遥伽说要不是没有您当初为她费心,她不可能好好长这么大,您是他们家的恩人,是她半个父亲。”他低着头说:“这是她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周既明笑了笑,把那张卡放下来,“她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少钱?还是让她把钱拿回去吧。”
季彦东顿了顿,又说:“当年,月浔送给陆遥伽一套七里堂的别墅,陆遥伽觉得过户程序比较复杂,她按市场价把别墅折合成现金存在银行卡里,您不要这份钱,也许月浔会想要呢?”
周既明对儿子的心思一向捉摸不透,沉吟,“也是,那我问问他。”
季彦东如释重负,“好。”
从咖啡馆出来,季彦东似心有灵犀,回头一看,见一个明艳漂亮的女孩儿从咖啡馆踮脚走出来。
夏季中午,她打着把遮阳伞,白色缠枝荷叶伞遮住她姣好的眉眼,露出伞下纤细的腰身,雪白笔直的长腿。
季彦东皱了皱眉,往她肩膀狠狠拍了下,“偷听有一套啊!这么能,刚刚怎么不直接见周既明?躲在背后偷听算什么?”
陆遥伽举高伞,伞面偏向季彦东那一侧,笑得眉眼弯弯,“叔叔呀,你见你姐夫,像田鼠遇见猫咪,你手指头都是哆嗦的!”
季彦东冷哼一声,不理她。
到了车上,他问:“是回家还是回酒店?”
陆遥伽说:“住酒店吧,家里还没收拾好,埃德蒙说,再过三天我就能回家住了。”
季彦东看着她冷笑,“把自己房子让给人家开party,怎么着,现在不能回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