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听了很是激动,抓紧韩月影的手:&ldo;他们肯定是做贼心虚,躲起来了。&rdo;
&ldo;这也是一种可能,不过都过去十几年了,上哪儿找他们去?&rdo;贺坤钰很是无奈,十几年时间,变数太大了,说不准全家都被人灭了口都不知道。
贺夫人不管那么多,她现在已经认定韩月影就是自己的女儿了,她紧紧抓住韩月影不放,目光灼热得几近将韩月影熔化,令韩月影下意识地想离她远一点。
贺坤钰按住额头,揉了揉,劝贺夫人:&ldo;我们先回去吧,此事以后再说。&rdo;
贺夫人不愿,但见韩月影不知所措的样子,她也只能依依不舍地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谢宁琛与韩月影。
谢宁琛收起了戏谑的表情,郑重地问韩月影:&ldo;你打不打算认他们?&rdo;
韩月影眨了眨眼,避开谢宁琛的目光,轻声道:&ldo;这不都还没确定吗?&rdo;
&ldo;如果确认了呢?&rdo;谢宁琛紧追着问道。
韩月影垂下了视线,目露挣扎。其实这段时间她也想了许多,这件事情上,贺家夫妇也是受害者,没有半分对不起她。只是她过去十几年已经习惯了母亲早逝,父亲整日为生计奔波这样的身份,现在猛然之间,来了个这么大的转变,哪怕她神经再粗,一时半会也有些接受无能。
叹息一声,韩月影终是做了决断:&ldo;若他们真是我的生身父母,我当然会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他们就没有我。&rdo;
不过有了上次的乌龙,在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韩月影并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认了亲。不然若是像上回那样,又搞错了,反而弄得大家都尴尬,也不好认亲。
谢宁琛其实也觉得这样比较好,他伸手轻轻揉了揉韩月影的头:&ldo;嗯,最近我比较忙,恐怕没空天天来看你,你小心些,出门带上冯雨姐妹,若是有事,差他们来叫我。&rdo;
这段时日整天都见到他,猛不丁地听他说要分离,韩月影心里很不舒服,抬起头直直地望着他:&ldo;你要去忙什么?&rdo;
谢宁琛说得很模糊:&ldo;公事,别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rdo;
韩月影有些怀疑,不过谢宁琛的事她也帮不上忙,不添乱就是好的了。想了想,她闷闷地点头,还表示自己会很乖巧:&ldo;桑妪背后的主事者还没抓到,我会乖乖呆在院子里,不乱跑,不让你担心。&rdo;
难得见她这么乖顺,没跟他对着干,谢宁琛拧了一下她鼓起的包子脸,笑眯眯地说:&ldo;真乖,下次哥哥给你带糖来。&rdo;
韩月影不耐地翻了个白眼,会不会哄人啊,翻来覆去就是带糖,当她是三岁小孩啊。
谢宁琛不见了踪影,贺夫人却天天来报道。不是给韩月影做吃食,就是给她绣花做衣服,做鞋子,打精美的首饰,每天都要带许多东西来给她,似乎要将过去十四年遗失掉的时光都补回来。
韩月影接礼物接到手软,每当她想拒绝时,贺夫人就会用那种泪盈盈又愧疚的眼神看着她,让她根本狠不下心来拒绝贺夫人。
时光匆匆,转眼间,大半个月就过去了,这段时日,除了贺夫人,贺坤钰与谢宁琛都忙得不见人影。
韩月影一次都没见过两人,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种不安在听到冯雨传回来的消息后达到了极点。
&ldo;你说漓王发动了兵变?&rdo;韩月影吃惊地看着冯雨。
冯雨苦笑了一下:&ldo;错不了,现在街上传得沸沸扬扬,到处都在议论此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