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贺闻璟就算被药物控制,也还剩一点理智。
他还哄了一句。
“放松点就好。”
好个屁,姜晚哪里能放松下来。
她不敢太大声,怕吵醒儿子,又怕邻居听见,只能把声音全都吞进肚子。
她平日装着泼妇的样子应付那些登徒浪子,心里却是个实打实的娇羞女人。
“呜呜……”
她哭着狠狠的咬着贺闻璟的肩膀,转移注意力。
贺闻璟折腾了大半夜,身体好像才没那么烫了,腰间包裹的纱布早就凌乱一片,腹部和床单上都血迹斑斑。
姜晚之前是瞎白忙活了。
已经到了十二点多了,男人劳累了一番,精神却充沛了许多。
他自己简单清理了伤口,手里燃着烟,坐在一旁吐着烟雾,悠然自得的看着床上奄奄一息不着寸缕的女人。
“账户给我。”
就像高高在上的大财主要施舍端着碗的叫花子。
姜晚伏在床上,嗓子早就哑了。
这男人果真手指缝抖了抖,掉下金豆子给她。
可惜代价太大了!
男人手里有枪,她一句狠话都不敢说,只能咬牙把那些骂人的话咽下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艰难从床上坐起来:“你不是骗我的吧?”
前段时间她妈生病,她才打了两万块回去,现在她要交房租,姜直要上幼儿园了,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她很现实,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不会矫情的和钱过不去。
真金白银最实在,她这几年吃够了没钱的苦。
贺闻璟没有把话重复一遍的习惯。
姜晚裹着床单,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忍着浑身的酸软拿过手机把账号报给贺闻璟。
贺闻璟一番潇洒的操作,慢慢的,刚才还吃饱喝足的松快眉宇紧拧起来。
他的银行卡被冻结了!
现在别说两百万,就是一毛钱,他也转不出来!
二房的动作也太快了,这是要完全置他于死路!
姜晚隔他远远的,看他脸色又阴冷起来,问道:“怎么了?”
贺闻璟不语。
他腰间的伤因为长时间的剧烈运动,撕裂了一些,痛得厉害。
他现在这副样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身无分文,活下去都成了困难。
他放下手机,左右打量了房间:“这房子是你的?”
答非所问。
姜晚不敢惹他,如实道:“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