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她将视线移到了好友身上,而后者总是带着张扬狂妄的眸子里,似是想起了些什么,眼神里多了一分彷徨。
「啊,是说,你们来到这里有什么事吗?」
说明了原由,对方毫无惊讶之色,只是淡淡说道:「这样啊,请随我来吧。」
行经小桥,她和水岛佇足,目光落在馆内的那个蓝发金眸的男孩身上。
同时进行四条抹布清理天花板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工具辅助,男孩仅仅只是用自己的脚控制方向,便能够让抹布一直线的从一端到另一端。
而且,四条抹布都没有掉到地面上过。
「很不错的反应能力。」她称赞,而水岛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些什么。
今晚,註定有人无法安心入眠。
水岛起身,看了眼紧闭着眸的好友,走出了大篷车。
冷夜的眼睁开一点缝隙,过了一会,选择再次闭上。
有些事,比起陪伴,一个人的沉淀更加有效。
只是……
这此起彼落的鼾声,她还真无法入眠。
…
她一人走在被琐碎星光洒满的路上。
好友的体贴,她知道,所以对方才成全了她想要独自一人静一静的想法。
那家伙,改变的还真多。从原本的情感缺乏,到现在能够关心别人了。
扯出一抹笑,她勾住了头顶上的树枝,盪了几下后便翻身坐上枝头,从怀中拿出了一根香烟,点燃。
加入冰夜月的时间并不长,她只学会了身手,但更深的、比如对于危险的感知,却没有学到多少。不过在好友的一句自己的学习能力算快的了时,她便不是很在意了,想一想,自己反而还算是靠关系才进入的呢。
深深的吸了一口,再吐出。她久久才抽一次,本身也没有烟瘾,只是心情太过烦躁,才破了戒,在还和雷门一塊時拿出这东西。
反正这么晚了,也不会有人看见。
话说回来,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坏习惯的呢?像外面那些不学好的小流氓们一样的抽着菸。
瞇起眼,她想不太起来了。只记得回到日本后,过没多久她就学会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父亲吧。她想。
她只是一个父亲无意间喝醉时,不小心犯下的过错,母亲难产逝世,她也从未听闻父亲提起过。即便如此冷血,在她去美国留学、深造球技后回到日本之前,她还是一直把父亲当作神一样的仰望。
「奈奈子,妳存在的理由,就是精进自己,成为我最完美的作品。」
她几乎是把这句话当作是她一生的宗旨。
她又何尝不知道,父亲根本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