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过去,检查一番,柏哥儿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一动不动,瞧着怪吓人。
他打开药箱,找出银针包,打开,摸准柏哥儿的穴位,打算扎一扎。
久了,他也怕这孩子出事。
郎中一手找着穴位,一手去拿银针,焦昀主动提议帮他拿,小心翼翼接过又拿回,等郎中扎完最后一根松口气时。
焦昀故意装作不知,依然又拿了一根。
郎中道:“不必了,已经够了,稍等片刻,看看他会不会清醒。”
焦昀应了声,他是蹲在那里,把银针放回时,装作蹲的脚麻,一下子扑到尸体上。
郎中和陶仵作吓一跳,伸手去捞焦昀。
焦昀是捞到,就听焦昀眼圈一红,“不好了,银针……”
因为这里虽然挨着门能看到亮光,可到底挡了人,旁的能看清,这么细小的银针刚才还真没注意。
焦昀让到一旁,才看清银针刚好侧着避开丑姑掐着脖子的手,从指缝精准扎进丑姑的脖子。
陶仵作看焦昀内疚地低着头,赶紧伸手拿出来,本来刚想还给郎中,可一想丑姑是中毒,这银针怕是要黑不能用,结果,等收回的一瞬间,点头瞥见根本没变色的银针,陶仵作动作乍然一僵。
他难以置信低头瞧着:这……是郎中用的并非银针,还是说……
郎中皱眉看去,他是郎中,自然知晓一些药理,眯眼瞧着这并未黑的银针,再看看睁大眼死不瞑目的丑姑。
干脆重新又拿出一根,这次是扎在她的嘴里,顿时,银针变黑。
郎中和陶仵作对视一眼:丑姑并非自杀,而是死后被人塞入口中洒了毒的点心才会导致这种情况,凶手还故意混淆视听把丑姑指甲也给弄黑了。
接下来就是陶仵作带着一个衙役去排查松郡村的人,另一个则是在房子里找线索。
郎中一直守着柏哥儿,结果等银针都拔下来,柏哥儿依然没反应。
这样子……让郎中眉头紧锁,显然也是犯了难。
焦昀看到这心里一咯噔,“郎中叔叔,柏哥儿他还恢复吗?你有没有办法?”
郎中轻叹:“他怕是受刺激太大,完全没反应。甚至感知不到疼痛,大概是不愿相信丑姑死了,干脆麻痹自己。”现在外界的一切,他都根本感知不到。
甚至……不吃不喝,只会这样呆坐。
郎中低头瞧着柏哥儿紧攥着丑姑衣角的手,怕是这手也无法扯开,一旦强行分开,怕会更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