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为你好。”
“你送我簪子,说明你很大方;你教我术法,说明你很善良,你从不说人不好,说明你很有礼貌。”
原来竟还有这般直白的夸赞言语,他却是从未听过。
苍生道的弟子有张扬,有内敛,但宗规约束,也少有人能在他面前说得如此大方。
徐帘雾瞳孔微缩,甚至不知作何反应,只是内心的谦逊让他下意识接话。
“只是些细枝末节,举手之劳。”
“你帮我带回宁焘,我还未曾谢你,如今又拖累了你,倒反而是有愧于心。”
“我做的未曾比你好。”
更何况,那些藏在他心底的不能言说的隐晦,已经注定他不是一个完完全全干净的人。
可小裴不一样,她还小,还年轻,懂得知错能改,又一心孤勇,他如何比得上。
那些世俗安排在他身上的头衔,竟也都比不上她与他说的这两句。
温暖的不像真的。
“师兄,你当真进步了。”
裴裹儿直觉有点上头,这话夸的她简直如头皮发麻,身上爬了数万只蚂蚁一样。
抖了抖胳膊,都还觉得痒得很。
茅山派的人避她如狗屎,海棠门的人嫌她没女人味,她说徐帘雾没人夸,她自己又何曾被人正经地从头到尾的真正认同过。
左只是不在意,看做不重要。
但真当一个人,面对面对她说好,若是她能长一条尾巴,怕是也快抖的跟狗一模一样了。
骤然又莫名其妙得了一句进步的徐帘雾不明所以,只当她是接受了歉意,心口的内疚聚的少了些。
日后他必会小裴再好一些,再再好一些。
觉得身上恢复了些许力气,徐帘雾慢慢扶着膝盖腾起身,走向了还在对墙思过、无法动弹的宁焘。
那一记拳头当真力气极大,宁焘如今是安分的很,就是难免又添了新伤。
他为人把了把脉,只觉气若蜉蝣,生机几乎要被蚕食殆尽。
魔气一日不能除,宁焘的命便一日比一日少一分救回的可能。
他将人定住五穴,随之盘腿坐下,想以法器银针暂时封住宁焘的大穴,本是得心应手、行云流水,却在刺入心脉时,震出一抹惑人的邪力。
徐帘雾被冲的心神激荡,眼有血丝,原本空荡荡的内府像是有一股不同于灵力与魔气的东西,一点一点地往上冲入他的识海。
那股气息像是带着埋于心底的欲望,让他的神识都止不住动荡难稳。
裴裹儿本是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