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一场接一场,今天的这场宴会居然是自己娘家父亲的寿宴。因祖母还健在,凌家至今也没分家,大伯在朝中任工部员外郎至今,父亲早年外放,如今在翰林院任编修,正经的文官清贵。
为什么小叔的婚事白羽不愿意回娘家求援?只是因为当年被退婚,虽说是因为对方出家当和尚,自己的名声未受损,但是失去了那样好的一门亲事,自家人的人情冷暖倒是受够了。
父亲一如既往态度没有变化,但是母亲却怨言颇多,祖母也是高拜低踩,还有全府上下的审时度势。
所以不光之前的白羽远着娘家,就连现在的白羽也是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了,就像今天,只能来露露脸,宴席上尽量降低存在感就是了。
可是今天,偏偏就有人主动大张旗鼓的来打招呼,白羽一看,原来是上次结识的林夫人,立刻笑弯了眼:“夫人也来了。”
林夫人也是一脸的笑意:“是啊,以你我的交情,你父亲做寿,我自当来表表心意。”
白羽心内喜悦,却低头谦虚的说:“夫人客气了,那天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
林夫人把她扯到一边无人处,留下众多惊诧的目光,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也对,白羽向来清冷孤傲,现在居然和社交名流搭上边,别人怎么可能不震惊。
白羽找了个清净处和林夫人坐下,林夫人拉着她的手,再三的打量:“不光标致,人也是个机灵通透的。”
白羽假装不解:“夫人何出此言,白羽愚钝,人尽皆知。”
林夫人又笑眯眯的说:“怎么还和我装腔作势的,那天要不是你,我差点着了那个小贱人的道了。”
白羽思索了一下:“我还是不明白,夫人的手串找到了?”
林夫人不由得哈哈大笑,拍了拍她的手说:“你可真是个妙人儿。”
白羽摆出一副呆萌呆萌的表情,也不搭腔,只是笑着。
没人喜欢一副看穿别人的精明面孔。
如果再打探一下内情,多少会引起不快。
临了,林夫人又热情的邀约白羽过几日到她的府上参加赏花宴,白羽自然满口答应,一脸向往。
到了赏花宴那日,白羽装扮得体,谈吐大方,又受到了林夫人的大力推荐,因此在一众夫人面前狠狠的刷了一波好感度,小叔的相亲名单上又多了长长的一列人名。
白羽心中不免得意,宴席正酣,许是酒意上头,林夫人又与她说起了生意上的事,这个正中白羽下怀。
林夫人叹了口气:“老爷不问事,生意全靠我了。连妓坊的事都需要我来打理,我哪里会这些个,生意都快被挤没了。”说完连连摇头。
白羽是这样想的,这个妓坊的破生意,就不是人干的事,可是有句话说的好,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她现在初来乍到,先打理好自己,有机会再理其他。
于是说:“夫人若是嫌弃腌臜,不如不做。”
林夫人却摇头:“这个是府宅多年传下来的生意,到我的手上断掉了,好说不好听。你府上人口简单,你不懂,我们家可是大宅门,是非多着呢。”
白羽点点头:“原来如此。既然这样呢,夫人可还记得你家那处妓坊的隔壁有一家酒肆?”
林夫人点头称是,白羽接着说:“那是我的陪嫁铺子,也是半死不活的。我一见夫人就觉得亲切,起因就是两家店铺比邻着。”
林夫人点头示意她接着说,“我年轻时候不懂事,铺子全靠外面的掌柜打理,买卖一程一程的清淡下去,也奈何不得。前些日子,这酒肆的掌柜来和我对账,竟到了支撑不下去的地步,我被逼着想了个法子,好歹死马当活马医。如果可行,也许也会给夫人的生意带去些买卖,只是治安上还需夫人照料一二。”
林夫人一听,大喜过望,白羽的头脑她信得过,她说行就应该有戏,于是满口答应。
白羽的大招其实是肚皮舞,本朝自打先祖下过西洋之后,就基本斩断了和外域的商贸往来,尤其是曾经显赫的丝绸之路。
这样一来,西域一带的文化风情也无法在中原传播,这肚皮舞,据白羽所知就没人会跳。而酒吧,是少不了这样的气氛组的,喝酒的客人多了,喝的高兴了,不光白羽这边生意红火,连带着隔壁,那个什么什么的,闲话就不多说了。说干就干。
白羽亲自训练了一批舞姬,这些人底子强,肚皮舞也不难,很快就见到了成效。
在现代的时候,人家说赚钱的买卖都写在了刑法里。而如今的古代,白羽只是打了个擦边球,就很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