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换来的就是……
&ldo;哎呦,饶了我吧,是我瞎了狗眼,是我鬼迷心窍,见财起意,实在是穷极了,真的没人指使我啊,啊!&rdo;肚子上的一脚让陈六又哀嚎一声。
莫北站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着这一切,始终一动不动,无论陈六的哀嚎有多惨烈,身上被打出的血有多渗人。直到……&ldo;问出是谁的意思了吗?&rdo;
莫北身子一动,一垂手,&ldo;九哥,还没有。&rdo;
在这个世界上,有否一个人是你愿意倾力去辅佐,倾心去臣服的,无论缘由,无需多想,严九之于莫北,就是这样一个人。
严九,就是他的全部信仰。
&ldo;那就继续启发下他。&rdo;也许是刚刚输过血的缘故,严九的脸色有些白,此时手正扶着沙发,准备坐下,细看之下,指尖竟有些抖。莫北怔了怔,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的信仰,是选择在此时独自支撑,而非接受援手的,这就是他的信仰。
&ldo;继续,直到他说了为止……&rdo;莫北脸色没变,转身继续吩咐着手下。
汪简停好车,走进车库时,陈六已经被打断一条腿,躺在地上哼唧着,&ldo;是个女人,是个女人要我干的,我,我真的不认识她,你们就饶了我吧……&rdo;
陈六曲着身体,抱着断腿哀嚎。
&ldo;她还说什么了?&rdo;问话的正是刚刚进来的汪简。
车库很简陋,是常年失用的那种,棚顶几处破洞露出三两处碎阳,破败的打在陈六身上,显得他整个人更加佝偻。&ldo;她,她还说,只要伤了人,见了血,就,就再给我五万,其他的就再没了,我真的都说了,真的!&rdo;见到汪简越来越近的脚步,陈六眼中渐露惊恐,一手捂着伤腿,一手忙着告饶,&ldo;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我,啊!!!啊!!&rdo;
汪简脚下用力,发狠的捻了几下,&ldo;伤我的女人,代价是要付出一辈子的。&rdo;阴测测。
再抬脚时,陈六已经痛得晕死过去,&ldo;路透的事情,有我,不牢你惦记,血,我也会准备的,严九爷你的血金贵,就自己好生留着吧!&rdo;汪简说完,离开,干净利落。
莫北过来看了下,&ldo;九哥,人废了,根断了。&rdo;
&ldo;小子,有点狠劲……&rdo;严九摸着下巴,眼睛眯了起来。
人果然是不能做亏心事,也不能随便等着天上掉馅饼的,就像陈六,贪得一时便宜,却落得个终身无后。
从没做过亏心事的路透,也不知自己现在是幸,还是不幸……每个女人的一生,从女孩儿到女生,再有女生,长大转变成女人,直到母亲,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吃到一顿自己男人主动做的饭菜,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路透是少数幸福的,但从人类正常味觉上讲,这还真就不好讲了……&ldo;来,再吃一口。&rdo;汪简拿着青花瓷汤勺,放在嘴边吹了又吹,直到里面热气停了,这才放心的递到路透嘴边,&ldo;来,啊!&rdo;汪简像哄小孩儿似的跟着做口型。
而作为被喂对象的&ldo;婴儿&rdo;路透,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早已满是黑线。&ldo;汪简,我没那么虚弱好不好……&ldo;她叹口气,满眼无奈的盯着抵到跟前的勺子,一秒、两秒、三秒,哎,算了,再难吃,也是他汪大少爷破天荒的第一次,怎么的也要给面子不是。
路透皱着眉,张开嘴。
&ldo;啊,再一口,对吗,这才对,失血过多的人就是要喝这种莲子红枣粥补血的。我特意问了张妈,让她看着我煮了一个小时的……&rdo;
富贵人家的少爷,往往除了一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毛病外,就是还配了一个食古不化,比木乃伊还复古的老妈子,偏巧,汪简这个还是个超级型的。
张妈出生就在汪家,也就是俗定意义上的家养佣人,张妈家打从外婆辈就在汪家做事,到张妈这辈已经是第三代了,而张妈的女儿,也同样在汪家,只不过并不做佣人。
可想而知,由这样一个家生老妈子指导她一手带大,抱大,惯着长大的少爷,煮出来的粥,会是个啥味道。
路透皱着眉,勉强咽下两口,&ldo;我饱了。&rdo;
&ldo;那怎么行,吃这么少是不行的,你流了那么多血,我可是整整给你放了25个红枣25颗莲子在里面呢,张妈说,把这粥吃了,你就算再流个400也没问题。&rdo;汪少爷豪情万丈,路透却恨得牙痒痒。
&ldo;汪简啊汪简,说你二百五你还真是二百五乘以二了,还再流400!&rdo;路透眼睛瞪了一会儿,发现瞪眼睛是件十分消耗体力的事情,遂放弃,可紧接着,她就做了一件更加消耗体力的事情,爆眼珠子。
因为,汪大少指了指一旁的保温杯,&ldo;乖,还有大半杯没喝呢……&rdo;汪简笑眯眯,路透哭兮兮:谁来救救我啊,谁来告诉他一声,这粥不仅煮糊了,而且糖加的太多了,腻死人了啦……午夜时分,窗外,楼层高的已经没有树影可以遮住皎洁的月光。路透屈膝坐在床上,一个人,不是冥想,而是倾听,咕……咕……肚子好饿啊!好不容易把大少爷打发回家,路透这才腾出功夫,把胃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