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今的夏雪宜已经长成了一个什么模样?是更漂亮了还是更丑了;不管夏雪宜这些年以来到底在干着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谢湘即将面临最史无前例的侮辱的时候,他突然的出现了,和小时候所有的遭遇不测情况的时候一样,义无反顾的挡在他的前面。
谢湘此刻的感觉,就像俗话所说的,死了都觉得值了。
他看着夏雪宜。
夏雪宜却没有去看谢湘,好像此刻他并不亟于和谢湘厮认。只见他笑吟吟的抱拳道:“请恕在下冒昧,不请自到,这位小兄弟显见的初次入磬,不解风情,各位如果不嫌弃在下粗鄙,由在下先来伺候可好?”
史炳文眉花眼笑,站起来扑过去就要搂抱夏雪宜:“好亲人儿,快来和你二爷坐在一块儿吧,先给我香一个,小湘子真真是无趣……”
史炳文本来见大哥史炳光霸着谢湘心里老大一个不舒服,心里想着,这次这样一个美妙的可人儿再不能叫大哥又先下了手。
黎刚只知道自己身上功夫远远不是史家兄弟的对手,就是想争风吃醋也没有那个实力,只能眼巴巴的干瞅着,心里就好如突然撞进了二十五只小猫,百爪挠心,却又无可奈何。
果然,史炳光顿时不乐意了,大声喝道:“二弟,且慢!”
史炳文见史炳光竟然这样不讲理,已经有了谢湘,还要想继续先霸着这个,不禁也有些恼火,梗着脖子嘟囔道:“大哥你也太不讲理了吧?你不是已经有小湘子了嘛,总不成有了好的,都是你一个人的?”
史炳光本来就是个蛮狠性子,性子不上来的时候,兄弟之间倒也好说,眼见的夏雪宜如此秀色可餐,心里早就猴急万端了,哪容得别人先抢了美食去?
竟然也顾不上是自家亲兄弟了,冲冠一怒道:“可恼,史老二,我什么时候亏待与你了?竟敢和我说这种淡话,这也就是一个顺眼些的相公,若是将来你我兄弟打得江山,坐得龙椅,你还不跟和我较论不休啊?”
谢湘看着史家兄弟的丑态百出,心里一阵冷笑,就这副德性,还坐得龙椅?那天下的龙椅是不是也太好坐了些?
只是,他心里却不免在暗暗着急,不知道夏雪宜如何才能摆平这些**熏心之辈,让他们二人平安走脱。
他身上的武功……哎,看他这副举止轻飘体态秩长的模样,再看看史家兄弟和黎刚铁塔一样的身膀,谢湘心里惟有叹气。
顺便再点上一排白色的小蜡烛虔诚的祈祷一番。
免得万一他们两个人不明不白的在这里交代了,无人前来超度。
现在,谢湘实在不知道夏雪宜要不要他去配合?夏雪宜几乎连个暗示的意思都没有,他只好默不作声的听凭这几个人言来语去的胡乱折腾。
只见夏雪宜赶紧摆摆手,含笑高声说道:“二位不要争论了,在下会一个一个伺候的你们舒舒服服的,快点都请坐下,这位小兄弟也不要撅着嘴了,也坐下吃杯酒,定定心可好?”
看着美少年巧笑嫣然的样子,弓拔弩张的史家兄弟不禁也恼怒不起来了,黎刚赶紧说道:“说的是,两位哥哥还是先请坐下吧,还没有请教这位妙人儿的姓名,大家先吃一杯合欢酒岂不比争吵不休的快活?”
夏雪宜一双漂亮眼睛看定黎刚,点头道:“还是这位爷台通情达理,来来来,我替大家把酒满上,我再请教各位尊姓大名,大家共饮一杯如何?”
黎刚喜得抓耳挠腮:“快快快,快满上,先喝一杯,再细诉衷情……”
史炳光现在只以为这个突然不请自到的俊美少年是个惯会风月的老手;见了他们三个,只当是财大气粗的贵人,又只带了一个相公,故而抱枕自荐。
虽然往常来的时候吧没有见过,但是,这种鱼龙混杂的风月场,很多人一向都是如浮萍一般漂浮不定的。
像有些喜欢捞一票就走的闲散妓者;偶犯龙阳之兴者,或者有此癖好优童,甚至还有某些家族没落,又好逸恶劳的神秘俊美世家少年,专会藉此赚钱的。
史炳光觉得,说不定这个少年就是贿赂了刚才迎接他们的店小二,所以才能这样准确无误的推门而入。
而且,为了这个尤物,真要是和自家老二翻脸,究竟到底,也没有多少趣味。
尤物虽然美艳,不过片刻之欢,何况,还有黎刚在一旁虎视眈眈。
虽然表面黎刚是不敢说什么的,俗话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这乌州归根到底还是黎刚人头熟,少不得自己也不能做得太绝了,就像老二所说的,都想一个人霸着。
既然妙人儿也一个劲要喝酒,那就只好先喝酒吧。
心里念头一转,史炳光遂转了口风,也嬉皮笑脸对夏雪宜道:“先喝一杯倒也不妨,不过,你得过来,先叫爷抱一下。”
正要重新落座的谢湘顿时又皱起眉头,狗就是要吃屎的,可恨自己只能是一个无用之物,但凡有些功夫,定要把这个满嘴污言秽语的混蛋揍的满地都是大板牙。
没想到夏雪宜却不生气,反而做出风情万种的样子,拖着强调故作撒娇妩媚笑道:“行……大爷,我这就送过来给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