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操场上,‘赵老大’突然问我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把自己的解释讲出来后,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呵呵呵。。。。。。,眼镜,你真的不愧是大学生,他x的我问其他人这个问题的话,只会简单的告诉我是好人,或者坏人,就你能把这个简单问题给老大说出这么多‘道道’来,还让老大听得满意!”
“眼镜,你这个朋友老大交定了,等你出去后,不好找生活了,到xx去找老大,老大帮你!”
‘赵老大’一扫原先的不快,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我心中很确信他说的最后这句话是真心的!
在我和‘赵老大’站在这里说着话的时候,我看到丽姐从小卖铺里走了出来,我这才想起来,今天丽姐也进了内班。丽姐锁上小卖铺后,手里端着脸盆等洗漱用品向办公室走去,脸盆上还放着一套蓝色的号服,那是给李三准备的。
我无意间扫了一眼库房的方向,看到库房的铁门开着,而张姐就站在小院子里,偶尔会看看我和‘赵老大’。
整个上午的时间,‘赵老大’再没有回库房去,一直就和我在大操场聊着天顺便指挥着小吕和吴东两人干着活儿。‘赵老大’也不再说慢慢干的事情了,毕竟他很快就要离开看守所回家,干得快点还是慢点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老杨从办公室出来一次,手里拿着垃圾桶,去垃圾场倒了垃圾后,走回来也和我俩站着说了一会儿话。
空旷的大操场上只有我们三个在站着说话,还有两个正埋头干活的小吕和吴东。我突然想到,如果要是有相机的话,我还是很愿意把现在的场景拍下来留作纪念,因为‘赵老大’、老杨还有我在看守所的现在这个阶段里,是三个和其他在押犯完全不同的三个人,也是三个超然与所有在押犯的人。
上午到了打饭的时间后,吴东和小吕放下手中的工具,又去忙着打饭去了。劳动队的人中午饭都是在库房内吃的,吃完午饭后‘赵老大’说困了,就回了自己的号子,整个下午再没有出来。老杨在吃完饭后,就去了办公室陪着武所聊天去了。我问张姐想不想回号子里休息一会儿,张姐摇了摇头说不想回去,我也就由着他了。小吕和吴东两人也不愿意回号子,我给了他俩两根烟,两人在点着后,就蹲在小院子里开始抽着烟,闲聊着,不过声音并不高。
为了避嫌,张姐靠着厕所的墙坐着,而我就坐在通铺的中央,没什么事的我,正准备坐着迷糊一下,(其实,在押犯们在坐班的时候,好多人都会睡着,就那么坐着睡。更为神奇的是,好多人在晚上站班的时候,还能背靠着墙睡着。)但张姐却开始和我聊起了天。
“眼镜,上午的事谢谢你了!”
“哦!张姐,不用,这没什么的!”
“不,应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只有站到过道内打报告了!”
随后张姐就低声和我简单说了一下上午的事。
原来,‘赵老大’确实有对张姐做出一些‘过份’的举动,按照张姐的说法,要放在以前(就是劳动队还没有成立之前),张姐毕竟有求于‘赵老大’,有些言语和举止上的冒犯张姐也就忍了,毕竟‘赵老大’是她在看守所内不敢惹到,还用得着的一个人。
但自从劳动队成立以后,张姐知道了看守所内还有我这样一个‘超然’的存在,并且和‘赵老大’完全不是同一种人,只要是不违反原则的事情,我会很乐意帮她的忙,并且对她并没有什么所求,张姐就再不愿意受到‘赵老大’的骚扰,和‘赵老大’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眼镜,别怪张姐曾经‘试探’过你,女人在这里有时候比你们男的更难!”
我知道张姐说的对我的试探是什么,说实话,要说不想那种事,那是假话。但我有我做人的底线,一个男人必须有能力控制自己的Y望,才能做到洁身自好,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一种负责,也是对别人的一种负责,有些东西是不能当做交易来做的!
“张姐,我知道,放心吧,以后不会有事了!”
“谢谢你,眼镜!”
“嗐,张姐,咱们以后不说谢谢!你也帮了我不少忙的,我也没对你说过谢谢不是!”
张姐听了后,会心地笑了笑,原先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去。
“唉!眼镜,结婚了吧!”
“结了!”
“哦!那你老婆一定很幸福!”
“唉!就我出的这事,哪还能谈得上让人家幸福!”
“你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出去了照样还是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