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去为雅儿姑娘开些进补的方子。”
“嗯。去吧。”
“微臣告退。”
“谢孟大人。”林雅轻声说。
“从此互不相欠。”孟璃口唇开合,却未发出任何声音。
然而林雅却看懂了他所说,顿时觉得喜忧参半,喜的是她觉得季子清很有可能已经看懂了她的意思,而忧的则是孟璃那一句互不相欠。
本以为自己已经和孟璃决裂,孟璃自然对自己完全失望。
可这次他背叛主子对自己施救,又让林雅觉得,他们仍然有深挚的情谊在。
而方才的互不相欠又将林雅拉回了现实,难道他所说的互不相欠是在碎石台时,她救了他一命的事吗?
林雅不愿再想下去。
孟璃走后,寝屋中只剩下她和越启天两人,她站着,他坐着,互无言语。
林雅不知道这样的尴尬气氛会维持到什么时候,索性开口道,“谢皇上宣孟大人为奴诊脉,奴自当保重身体。”
越启天不屑地轻哼一声,“雅儿这是在崔朕走吗?”
“奴不敢,奴只是觉得皇上地位尊贵,屈尊来这种地方,有所不妥。”林雅淡然道。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方才你为何奔向季子清?”越启天没有接话,而是直接问出心中所想。
林雅心中黯然,如果他使计或想暗中套出她的话,她倒是可以见招拆招,然而他现在直接问了出来,恐怕她很难就糊弄过去。
“皇上看错了,那是奴在和公公开玩笑,所以才跑了起来。”
“别跟朕耍花样,说!倒底是什么事?”越启天起身,抓住林雅的手臂,向自己的方向一带,两个人几乎紧紧相贴。
林雅不得不承认越启天王者的霸气有些吓到她,着实怕他对胎儿不利。
如此近的距离让林雅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来什么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林雅故作镇定地嫣然一笑,“其实奴是去向季大人道别的。”是的,她就是在耍他。
语罢,越启天握住林雅的手力加大,可他越是加大,林雅越是笑得越是动人,而更加讽刺的是,那一张绝色笑脸上的一双杏目却满是愤怒与仇恨。
僵持之下,林雅觉得有一硬物抵住自己的小腹。
林雅低头看去,原来是越启天那赤裸裸的欲望。
越启天惊异于在此时此刻他竟有想征服她,要她的欲望,眼中的欲火在灼灼地燃烧着。
方才见她跑向季子清时,那绝美的笑容中分明带着信任与希望,他根本不想承认自己妒忌那得到这笑容的人。
“奴身怀有孕未满三个月,恐怕不能伺候皇上了。”林雅轻轻抵住越启天的结实的前胸。
正在越启天失神之时,林雅甩开了他的大手。
越湛骁暗自沉淀了自己的怒气,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拂袖而去。
林雅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越启天迈着大步回到金御殿,火气仍未消散,右拳高高举起,刚想被怒气驱使要向桌子上重重一拍,却霎时停在半空,不知他这一拍下,朝廷之上会引起怎样的议论与风波,一代帝王就连发火也会束手束脚,那大拳头生生收了回去。
恰逢一女官进入金御殿上茶,越启天将那女官狠狠拉了过来,让她趴在书案上,随后撕裂她的裙摆,扒下她的亵裤,毫无预示的进入驰骋起来。
又过一个月,林雅的寝屋内,除了孟璃,还有为她送膳的宫女以外,并未有他人来过。
而孟璃来时,林雅总试图与他有所交流,可孟璃每每诊脉完毕后,便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从不多言。
如此林雅只觉得自己在皇宫中毫无存在感,而这样的安胎生活倒是她所期待的。
过得这样安静,想必应该是越启天授意的,如此无人问津,她也落个清净。
直到有一天,太监传皇上口谕,令林雅前去赴宴。
林雅觉得茫然,不知越启天为何亲自传口谕让她去赴宴,更不知让她去赴什么宴。